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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應別說得有道理,如果不是親眼見識過天鵝灣發生的怪事,在外面聽到他講述的內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完全相信的。

儘管現在還是有許多疑問,但目前為止見到的種種跡象都證明,他所說的不太可能是假的,畢竟還有個親身經歷者在旁邊聽著,且沒有反駁。

除非……

除非他和蕾拉聯合設局,來騙所有人。

路原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中趕了出去,黎應別把自己從處決中救出去,勸誡自己離開這篇森林,是自己非要返回的。

只是不知道,蕾拉把大家聚集在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她究竟想得到哪種結果?如果說殺人和女鬼現身都是她計劃中的一環,那麼這場濃霧呢?她看起來只是個普通人,有什麼能力可以製造出一場這樣的大霧?

路原下樓,簽過停戰協議的幾個人相處得意外融洽,坐在大廳地毯上玩撲克牌,像是家庭聚會。

「一對七。」潘達扔牌。

「三帶一。」白絮陽出牌。

「姓羅的才是地主,你堵我槍口做什麼?」潘達嚷嚷。

路原一眼就發現少了兩個人,「黎應別呢?」

「不知道。」潘達說。

這時,蕾拉從側面進來,那是地下室的方向,看見路原便向她投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路原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心中有種預感,她來到地下室,果然某間屋子裡有微弱的光傳來。

是那間有乾屍的僕人臥室。

被路原踢碎的門板,早已被大火燒成焦炭,地面一片狼藉,她靜悄悄進門,發現黎應別站在那個被潘達砸開,又被火燒過的洞口前,房間破爛不堪,被一股刺鼻的焦油味填充。

與此同時,路原還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藍莓味。

這味道她熟悉,是蕾拉平時抽的那種女士香菸留下的味道。

看來蕾拉剛才的確是在這裡,和黎應別兩個人。

黎應別手中拿著一盞提燈,裡面的火苗微微晃動,為他優雅的下頜弧度鍍上一層金色的邊,他背對路原,整個人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受到一股沒由來的悲傷。

燭火照亮了半邊房間,牆壁上未被菸灰所掩蓋的塗鴉清晰可見,像是用石灰石和煤灰塗上去的,內容很單調,無外乎是一些凌亂的小人,尖尖頂的房子,唯一一處不一樣的,是一隻小兔子。

「我第一次到這裡的時候就在想,牆上的這些印記都是誰留下的。」路原說,「是你嗎?」

「對。」黎應別回頭,半張臉被燭火勾勒出分明的漂亮輪廓,另外半張臉被淹沒在黑暗裡,他的瞳色和蕾拉一樣都很淺,路原覺得他此刻看起來格外哀傷。

「你們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明明天鵝灣的嚇人都被遣散了,卻仍然會有兩個小孩子留在這裡?」黎應別將提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出手撫摸那凹凸不平的牆壁,「其實我也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從我記事起,我就不知道到底是誰生的我,但是蕾拉的父親告訴我,這間房子裡的那具屍體是我母親,她生下我就去世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一鬱悶就會來這裡,對著一具骨架說話,只可惜後來周先生發現了我的舉動,也讓它動了起來。」

路原驚訝地張開嘴,她想起自己被王演鎖在這間屋子時,還與那乾屍纏鬥過,自己甚至一腳踢斷了它的骨頭。

「周先生?」

「就是蕾拉的父親。」黎應別說,「他像是天鵝灣的一個鬼魂。」

「你媽媽……」路原小聲說,「前兩天我在這裡看見她了,可是……她動了,試圖攻擊我,後來我逃了出去,她也走上樓,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把自己摔進火堆,燒掉了,就在圖書館。」

「是嗎?」黎應別皺起眉,「可我記得,明明只有周先生才能操縱屍體。」

「也就是說你們倆都是這個周先生帶大的,他一個人帶兩個小孩,

還拿死人當木偶給你們表演。「路原若有所思,「聽起來真是個怪人,不過你還沒有說,你們兩個最後怎麼離開天鵝灣的?你們離開以後,那個周先生怎麼樣了?」

「其實關於我的過去,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你,而是因為這其中涉及到的一些細節,一旦對你透露,可能會顛覆你對世界的看法。」黎應別突然看著路原的眼睛認真說,「不過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的過去,那這件事或許也可以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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