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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女人呢?她一直被困在這裡,等待意外進入的人嗎?自己是第一個嗎?

路原伸手,忍不住想要碰一碰女人的項鍊,她卻主動將它取下來,放在路原手裡。

「木偶戲,已經編排好了,啟動它,弄明白當年的事情。」女人艱難地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路原點頭:「你一直被困在這裡嗎?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也在?」

女人搖頭,沒有回答路原的問題,口中吐出一句發音古怪的,沉重而繞口的句子,像是某種咒語。

路原很想記住,但奈何聽都聽不懂,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啊?」她呆呆地張開嘴。

女人又重複了一遍。

「還是沒——」

一瞬間,像做夢時從高高的大樓頂端一腳踩空,路原猛地被拉回現實世界,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的手與那胚胎分離開來,與此同時,她感受到一股溫溫熱熱的液體從眼角和鼻孔流下,嘴裡瀰漫一股鹹鹹的鐵鏽味。

迷糊中,她看見黎應別慌張地將自己抱起來,離開手術室和臥室,退出那扇摺疊門前她還回頭看了眼,那件黑色的衣服仍然靜靜地躺在床上,那串來到過自己手心裡的彩色項鍊被擺放在那裡,沒有被動過的跡象,玩偶熊坐在窗邊,紐扣做的眼睛看著自己。

「沒事,我說了我真的沒事。」路原煩躁地將黎應別的手撥開,腦中仍然充斥著剛才看見的畫面。

剛才她四竅流血,著實是把他嚇壞了,蕾拉也假裝很慌張,但其實路原能看出來她沒那麼擔心,比起搞清楚她為什麼身體受損傷,蕾拉更想知道的是在那期間她都看到了些什麼。

黎應別將路原抱回她自己的房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她打開房門,任由他們觀賞富翁的寢室,蕾拉用手撥弄牆上那些畫,黎應別為她弄來溫水洗淨臉上的血跡。

於是路原主動開口:「我看見了滿月夫人背後的那個女人。」

「在哪?」蕾拉回頭。

「那間臥室。」路原回憶著說,「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總之我看見她在那件臥室里,穿著那件黑色的衣服,她長得很漂亮,只有一張臉,並且……她對我說了一些話。她說,木偶戲已經編排好了,啟動它就能知道過去的真相,你們先前是不是說,如果想啟動那台機器,得要有足夠數量的表演者才行?」

「沒錯。」蕾拉眯起眼睛看她,她常做這個表情,好像這樣可以把人看得更清楚。

「那裡一共有七台人架。」黎應別說,「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幾個人?」

「三個,算上王演他爸媽的話,總共有五具屍體,假如潘達活不下來,那就是六具。」雖然很不願這樣說,但路原意識到一個很殘忍的事實。

「如果想啟動那台機器,我們好像還需要一到兩具屍體。」

第45章 Day4.操控所有表演者準備完畢。……

由於實在無法將潘達從四樓挪到三樓,三個人只好簡單地在他倒下的地方簡單地做了下清潔,用酒精給他消過毒後,將裂開的兩邊肚皮合攏,再用針線簡單地縫合了一下,防止他在因失血過多死翹翹之前被老鼠鑽進肚子裡咬壞腸子。

好處是他身上的槍到了路原手裡,在這種環境下,再沒有什麼比手持一把熱兵器更有安全感。

地板遍布血跡,牆皮脫落,桌椅東倒西歪,原本規整平鋪的天鵝絨印花沙發套布被胡亂地團成幾個小堆,扔在四處,沾滿污漬。

這棟初見時金碧輝煌奢華氣派的大房子,慷慨接客幾天後,已經從了不起的蓋茨比片場變成了閃靈片場。

「小白?」路原站在緊閉的房間門口,敲門後等待,沒有回應。

悠揚的鋼琴聲從樓下傳來,是蕾拉在彈奏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從旋律中可以聽出她此時的心情似乎很焦躁。

「她會不會不在房間裡。」黎應別靠著牆壁問道。

「可是其他地方也沒有。」路原無奈道,「你說她看見的究竟是什麼?」

「不知道,我又不了解她。」黎應別說,「比起她,我更想知道你看見的是什麼。」

空氣微妙地凝固了,路原尚能回憶起當看見那兩個嬰兒從潘達肚中滾出來時的情景,說是精神折磨般的煉獄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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