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玉年挑眉,饒有興趣地逼近,「左相?」
蕭遠信誓旦旦:「千真萬確!」
蘇黛暗暗捏了一把汗,別人不知,她卻是知道。
魏玉年曾去山中向玉山居士求學,一去便是三年,這玉山居士便是未入世前的左相。
說起來左相入世,還是魏玉年暗中相勸的,但朝中勢力盤根交錯,是以他們從未在明面上承認師徒關係。
蕭遠一開口搬出左相扯謊,屬實是關公在面前耍大刀了。
魏玉年笑的溫和,可這笑在蕭遠眼裡竟生生看出了瘮人的味道,他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道:「我說的千真萬確。」
魏玉年如看死物:「我竟不知我的老師也想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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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魏玉年,你簡直是個瘋子!◎
蕭遠愣住。
「滿嘴謊話,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魏玉年頓了頓,「還想著逃命?」
蕭遠腿上被剜的肉還生生作痛,想起面前這人暗戳戳陰狠的樣子,又開始認慫:「我說,我說……」
「我被那人下了毒,不得已才撒謊的……」
「可惜,我不想聽了。」魏玉年道,「你還是留口氣到刑部大牢解釋罷。」
刑部的手段蕭遠最是清楚,他頓時有些慌了,顧不得身上被下的毒便想說出實話,話到嘴邊不知想到什麼又停住了。
只暗暗凝力,準備放棄狡辯,殊死一搏。
蘇黛看出他的遲疑,當即從香囊掏出一枚藥丸塞他嘴裡,藥丸入口即化,泛著苦澀,蕭遠行動未半卻中道崩卒,大驚失色:「你給我吃了什麼?」
蘇黛微微一笑,終於報了那一掌之仇:「也是毒,每月十五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便會痛癢難耐,直至腸穿肚爛而死。」
年幼時父親曾為她找過一位醫師,她跟著醫師學了點皮毛。這五毒丹是她會的為數不多的毒藥。
蕭遠驚恐:「你這毒婦!」隨即在懷中摸歸參丹,也不知道這兩種毒沖不沖,歸參丹能不能救他的命。
魏玉年眉間不悅。
等等——
不見了!?
蕭遠摁了摁囊中,歸參丹不見了,他又全身摸了個遍!
歸參丹竟真的不見了。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什麼,看著明明受了他一掌卻生龍活虎的蘇黛,又看了看若無其事的魏玉年。
氣的手都在發抖:「魏玉年,你簡直是個瘋子!」
連藥都偷!
他頓時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痛極了。
天光沉沉,風雪漸小,蕭遠縮在角落嚎著嚎著便暈了過去。
直至魏玉年暗衛找上來他才昏昏沉沉轉醒。
暮沉遞過披風,領著一眾暗衛跪道:「屬下來遲,望世子恕罪。」
「無妨,比我預想的要早。」魏玉年將披風遞給蘇黛。
暮沉起身,瞥了眼角落縮成一團的蕭遠,上前探了探脈,回身道:「世子,這人要怎麼處置?」
「他中了毒應該活不久了。」
射中他的暗器是粹了毒的,最後那箭又射中了他的腿,按理說活不到這麼久。
「不必,我已將他腿上中毒之處血肉剜出,如今性命無虞。」魏玉年思索了片刻,「先將他關進刑部大牢。」
待其他暗衛和蘇黛安置妥當後,只余魏玉年和暮沉。
暮沉看著被拖出去的蕭遠,好奇問道:「世子,他是誰派來的?」
魏玉年神色沉沉,看不透在想些什麼:「此人不是中原人,又極其惜命。」
「我已試探過,滿口謊話,如此愚蠢之人還能將他當做親信,唯有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李長正。
……
自那日回來後,魏玉清便一病不起,蘇黛幾次探望都被魏錦雲攔下了。
正如此刻,魏錦雲凶神惡煞地擋住她,雙目通紅憤怒斥責:「你還有臉過來,要不是你帶著阿清去廣禪寺,他也不會遇到刺客!」
蘇黛不欲和她多言,轉頭問魏玉清的丫鬟:「怎麼回事?」
丫鬟道:「小公子自廣禪寺回來便高燒不退,大夫說是被嚇著了,開了幾副藥,將才吃了藥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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