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已經離開屋子,蘇黛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抬眼望去。
只見魏玉年立於門外,抬手示意打開門鎖的小廝離開。
蘇黛動了動身子,發覺有些酸痛,竟是坐了太久未動導致的。她抬眸,望向魏玉年:「你將我帶到這裡做什麼?」
魏玉年一步一步逼近他,帶著高大的威壓,直到燭光下的影子將她身軀籠罩在懷裡。
他語氣平淡:「自然是想你好好休息。」
蘇黛道:「我回國公府一樣可以休息。」
魏玉年語中涼薄:「你回得去嗎,國公府不是你的家,府中更無人在意你。」
還有姨母……
魏玉年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語氣如同鬼魅,似乎要將她拉下深淵同他一起沉淪:「她若關心你,怎麼霍府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沒來找你?」
他低聲誘哄:「如今你只有我了,你也只能待在這別院裡,無處可去。」
蘇黛不為所動:「霍府呢?你要怎麼處置?」
魏玉年可惜道:「本來他們可以多過些安生日子,錯就錯在不該把主意打到你頭上。」
「霍雲鶴想將你娶進霍府,好隨時捏個籌碼在手裡,想以此威脅李清元,搞不懂他怎麼想的,竟以為這樣便能威脅他,蠢貨!」
魏玉年的神情蘇黛越發看不懂了,往常的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她問出了那個自己最擔心的問題:「那霍唯呢?」
魏玉年眸色一沉,目光帶著侵略性看著蘇黛:「你還想著他?你就那麼喜歡他?」
「他早就知道真相,他瞞著你不過是想幫他父親!」
蘇黛偏頭不語,她何嘗不知。
反正無論在誰心裡,她都不會是第一人選。
突然,她似想到什麼,輕輕笑了:「那你如今將我關在這裡算什麼?」
魏玉年罕見愣了一瞬。
蘇黛又道:「怎麼?不說話,是將我當做外室?」
魏玉年輕嘆一聲:「阿黛,何必拿話刺我。」
沉默良久,蘇黛道:「放我出去吧。」
魏玉年道:「不允,你只能待在這裡。」
蘇黛冷靜道:「魏恆,按大啟律法,私囚百姓當責三十大板,刑牢五日!」
魏玉年驀然笑了:「大啟律法?」
莞爾,他微涼了聲:「我便是大啟律法!」
他緊緊拉住蘇黛的手,扯著她往外走,蘇黛掙脫不開,只得蹌蹌踉踉跟上。
魏玉年喚來馬車,抬手將她往懷中一攬抱上了馬車。馬車內,魏玉年緊緊不肯鬆手,帶著侵略性的氣息迎面而來,魏玉年湊近蘇黛,驀然露出惡鬼般的笑:
「我帶你去看看什麼才是大啟律法。」
他冷冷對著外面趕車的蕭遠道:「去詔獄。」
蘇黛越掙扎,魏玉年手中便越來越緊,二人僵持誰也不說話,直到箍得蘇黛喘不過來氣,馬車才停下。
蕭遠道:「世子,詔獄到了。」
「放開我。」蘇黛胡亂拳打腳踢,推開魏玉年。
魏玉年放開她,卻順勢緊緊攥住她的手,將她帶下馬車。
蘇黛抬眼,望向冷冰冰的詔獄二字。
只有聖上親自下令捉拿的人才能進詔獄,這裡酷刑更多,比刑部大牢更恐怖。
月光打在詔獄牌匾上,顯得孤寂又冰冷,陰森森的,一股涼氣直上心頭。很多犯了罪得人都挨不過詔獄的酷刑,死在詔獄裡。
針落可聞,蘇黛聽見自己道:「你帶我來這裡要幹什麼?」
她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卻突然有些發怯,不敢進去面對那位捧著玉蓮的少年。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魏玉年反問,手中不容置疑的捏緊她柔軟的手,迫使她看著自己,不許再想別人。
夜色已深,詔獄如今都是魏玉年的人,魏玉年緊緊牽著蘇黛踏入詔獄大門。
一進門便感覺陰森透骨的寒氣席捲全身,蘇黛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魏玉年輕輕側身為她擋住外面來的風。
緊接著,似乎有人的哀嚎聲傳來,魏玉年帶著蘇黛踏入牢獄,極其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肉味令蘇黛有些反胃,她沒忍住乾嘔,眼中蓄了淚。
魏玉年道:「這便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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