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銘?!」
她屈膝半跪,一把將跑向她的兒子抱在懷裡。母子倆擁抱半晌,韋蕎將孩子從頭到腳摸了一遍。
「岑銘,你怎麼會在這裡?」
「爸爸帶我來的。」
韋蕎一怔:「爸爸?」
「嗯,是我。」
岑璋聲音悠悠,不疾不徐地從浴室走出來。他剛洗完澡,一身居家服,手裡拿著毛巾還在擦頭髮,一臉淡定地同她招呼。
「算算時間,半小時前你就應該到了。怎麼,飛機誤點了?」
「……」
韋蕎深呼吸。
雖然這幾年岑璋給她的衝擊不算少,但每一次突破她的承受力,韋蕎還是感到頭很痛。
「你不是在申南城開閉門會議嗎,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我要來的。」
他現在開悟了,在各類場合都能靈活運用「不是我,是岑銘」的句式,甩鍋甩得眼也不眨,「岑銘找你上課,我就帶他來了。」
韋蕎都被他氣笑了,「從申南城坐兩個半小時飛機過來,找我上課?」
「沒有這麼久。」
岑董財大氣粗,將一宗揮金如土的行為講得稀鬆平常:「我私人飛機帶他過來的,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韋蕎:「……」
計劃被打亂,她頭疼得厲害,「你這個人啊,真的是——」
她還想質問,被岑銘打斷。
「媽媽,你吃晚飯了嗎?」
韋蕎一時顧不上岑璋,彎腰半跪,認真回答兒子的問題:「吃過了,媽媽在飛機上吃了盒飯。」
「盒飯吃不飽的,會餓。」
說完,岑銘拿起客廳電話,熟練打通送餐電話,逕自為她叫晚餐。
岑銘小小年紀,已懂得如何照顧人。他在岑璋身邊長大,耳濡目染,將岑璋照顧人的模樣學去了七八分。
兒子這麼能幹,韋蕎既欣慰又驕傲。
岑璋擅作主張過來,她原本打算好好同他說道說道。來日方長,他總不能動不動就跟著她。然而,看到岑銘對她的關心,韋蕎那點「說道說道」的心思瞬間沒有了。沒有岑璋,就不會有岑銘,為了可以和岑銘相聚,她可以順帶接受一個岑璋。
這,可能就是「買一送一」的另一種意思——
長途飛行令人疲憊,韋蕎挽起的髮髻有些鬆了,額前散發凌凌亂亂的。岑璋伸手拂過,替她攏到耳後。
「晚上冷,穿這麼少,耳朵都凍得通紅了。」
「沒事——」
話未講完,她忽然失聲。
攏在她耳後的那隻左手,悄悄撫上她的耳垂,輕柔撫摸。
韋蕎神色一變。
這個動作,她不陌生。這是她的敏感之處,他最清楚。兩人纏綿,岑璋總喜歡輕咬她這裡。每一次,他都輕易得逞,將她溫柔融化。
韋蕎彎下腰,借著拿行李的動作,巧妙拒絕他的過界。
「你陪著岑銘,我先去洗澡。」
她轉身進浴室,卻被人抵在轉角處。
燈光昏暗,視線死角。從這個方向望過去,岑銘看不到他們,他們可以看到岑銘。岑璋很想做點什麼,彌補今晚在她那裡遭受的忽視。
「不要亂來。」韋蕎低聲警告,「岑銘還在。」
「不管他——」
他摟過妻子,低頭深吻。
韋蕎想要阻止,反而被他握住手。
不遠處,岑銘還在打電話,同酒店交涉:「啊?焗烤蝸牛沒有了?那前菜還有什麼推薦的?蒜香牛油焗田螺有嗎?」
韋蕎心如擂鼓。
他瘋了,膽大妄為。而她竟然未阻止,就這樣任他放肆,承受深吻。
一吻纏綿,他心有不甘。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臨到最後,才給我一聲匆匆交代。」
韋蕎無語得很。
「事從權宜,你不用太緊張。」
「從前你也是這樣,先是一趟趟出差,再是很少回家,最後,就真的走了。」
可不是嗎。
他和她走散,就是從一次次的不告而別開始的。出差,在那幾年裡,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藉口。
受過傷,應激是本能。當他今晚接到她的電話,從前一幕幕閃過眼前,掛斷電話他就決定了,絕不會再和當年那樣,她說要走,他就真的說「好」。
韋蕎都被他纏笑了,「你要翻舊帳到幾時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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