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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蕎看了下岑銘,小男孩睡得正香,她鬆了口氣。

她轉身,準備去浴室,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站在二樓,居高臨下,臨窗遙遙望去,正好能看見庭院外那道雕花大理石門。

不知不覺,她就這樣再一次走進來了。

岑銘一聲「媽媽」,所有的禁地都不再是禁地。

忽然,韋蕎眼眶一熱。十年了,不安和彷徨,瞬間傾卸。一身輕鬆的滋味,真好。真的太好了,你懂嗎,那種感覺,不再背負任何顧慮的感覺。岑璋用盡力氣給了十年都沒有真正給到她的安全感,岑銘一聲「媽媽」就給到了。

韋蕎抱臂,差點落淚。

母子關係無可撼動,原來是這個意思。

****

岑銘今晚累了,睡前又被吵醒,鬧了一會兒小情緒。岑銘的小情緒鬧起來很有性格,不哭不吵,只會不斷地向岑璋提要求。

「爸爸,我要『衫衫』。」

「爸爸,我要吃河蝦湯麵。」

「爸爸,我要聽你講故事。」

岑璋不疾不徐,將小男孩哄好。他在這方面是專家,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岑銘抱著被子睡著了,既沒有拿到衫衫也沒有吃到河蝦湯麵,故事倒是聽了一個,岑璋臨時編的,把今盞國際銀行最近上新聞的那宗收購改編成了森林裡小貓咪買下小狗狗雜貨鋪的故事。如果韋蕎知道岑銘從小聽的故事都是岑璋瞎編的,估計會想收拾他。

岑璋帶上房門走出去,低頭咳嗽了兩聲。十二月的上東城氣溫很低,他一件襯衫穿一晚,有感冒跡象。岑璋走去主臥浴室,打算泡熱水澡,驅一驅寒氣。人剛走進浴室,腳步一頓。

浴室里,韋蕎正在給他放洗澡水。

作為銀行世家的公子哥,岑璋保留著一部分腐朽的享樂主義,泡個澡屁事很多。要香薰精油,要玫瑰鮮花,還要一杯紅酒、一杯清水,如果韋蕎在的話他可能還會要個套子。

結婚那幾年,韋蕎對他這點毛病從沒看得慣過。她是真正的惜時主義,洗澡超過半小時就會有浪費人生的罪惡感。為此,岑璋特別喜歡在浴室為難她,既打敗她的主義,又得到她的人,雙重快感。

今晚,岑璋幫了她大忙,韋蕎難得放下價值觀,把他那套享樂主義的香薰玫瑰紅酒精油都準備到位了。

她彎著腰,試了下水溫。水流聲很好聽,掩蓋了岑璋走進浴室的腳步聲。韋蕎沒發現身後有人,在浴池放滿水,準備離開。

轉身,四目相對,韋蕎一時也怔了下。

岑璋不像是想要和她說話的樣子,最後還是韋蕎打破沉默。

「水溫正好,你先洗吧。我聽見你剛才咳嗽了幾聲,可能會感冒。我到廚房給你煮一碗生薑茶,你等下記得下樓喝。」

說完,她舉步欲走。

意料之中,岑璋沒讓她走,當她經過他身邊,被他一把拉住手。

韋蕎習慣了他的不良嗜好,不以為意:「今天很晚了,不要鬧。」

「你三年前得了什麼病?」

「……」

他問得十分突然,韋蕎措手不及。

岑璋握緊她的手,力道很大,把她手腕握得生疼。他突然質問,韋蕎毫無防備,需要一點時間說謊圓過去。

「那是……」

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岑璋眼裡就是證據。

岑璋心裡一緊,死死盯著她,沉聲問:「是癌症嗎?」

韋蕎:「……」

倒也沒有那麼嚴重。

見她不答,岑璋用力搖晃她的肩,把氛圍拉滿了:「你坦白告訴我,是不是?!」

韋蕎終於受不了他這二貨。

「我說,你差不多行了啊。」

韋蕎一把拍掉他的手。

真是,還抓著她的肩膀搖她半天,沒病都被他弄得頭暈了。

「我沒事。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電影,知道嗎?」

岑璋年輕時迷戀悲劇藝術,看了不少沒頭沒尾的悲劇電影。現在三十了雖說穩重許多,但碰上韋蕎的事還是會腦筋短路,自動往悲劇藝術那方面展開華麗聯想。

岑璋盯著她:「真的沒騙我?」

「沒有。你能想我點好嗎?」

「好,那你告訴我,三年前你發生了什麼事?」

「榮老師告訴你的?」

「師兄沒有,只是不小心說漏嘴。剩下的,我要聽你自己說。」

「……」

韋蕎在心裡暗罵。

許立帷那個傢伙,不知道對榮園說了什麼。她患抑鬱症的事誰都沒告訴,除了許立帷。三年前她要辭職,許立帷不准,把她為難得很徹底。許立帷和岑璋不同,岑璋對她是表面強硬實質心軟,許立帷則是看著好說話其實強硬無比,真正的油鹽不進。

岑璋看著她,緩緩開口:「許立帷知道這件事,是不是?」

韋蕎:「……」

岑璋知道,他猜對了。

「你和師兄的關係,遠遠沒有達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否則,今晚你和師兄談合作,根本不會如此見外,還需要我出面幫你。但是,師兄卻知道你三年前生病的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別人告訴了他。那時,師兄正在道森合作動畫電影。我查過,代表道森負責和師兄對接合作的就是許立帷。所以,我猜,是許立帷告訴了師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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