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這麼想要,那我就給好了。」
韋蕎抽走楊德勝手裡的黑色水筆,把楊德勝嚇了一跳,忙不迭去看她。韋蕎抽了一張白紙,對楊德勝道:「楊先生,要鑑定,那就好好做,出了錯,你擔不起後果。」話未說完,韋蕎落筆簽字,一筆寫完,將白紙遞到楊德勝面前。
她放下水筆,還給他,順勢對他講兩句:「楊先生,我聽過你的名字。在筆跡鑑定這行,楊先生也算行家了。楊先生左手這枚婚戒不錯啊,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可見夫妻恩愛,左右不離。楊先生這支水筆上還貼了一張貼紙,小女孩最喜歡了,是女兒貼的?真是家庭幸福。剛才聽楊先生口音,是申南城老一輩的本地人吧?申南城是好地方,如果人到中年被迫舉家遷離,那滋味想必不好受。所以,楊先生,對工作要好好做哦。道森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做錯了,你走得出道森,未必走得出將來。」
「……」
楊德勝活了四十五年,是威脅還是其他,他分得清楚。
韋蕎當場簽字給他,態度光明磊落,沒點把握絕不敢這麼幹。楊德勝惴惴地,一把放大鏡拿在手裡,幾乎全是汗。兩份字跡非常相似,幾乎有99%的可能性是同一人寫的,剩下那1%,直覺告訴楊德勝,深究下去,對他沒好處,他為什麼要為了那1%而和大勢作對?從韋蕎走進會議室他就看出來了,道森的人心在韋蕎,她來了,一切也就有了結局,旁人根本掀不起風浪。
楊德勝起身,對眾人道:「經過鑑定,這兩份簽名,都是出自韋總一人之手,沒有問題。」
趙江川、趙江流怏怏然,明白功虧一簣。
韋蕎在道森的業績有目共睹,她用業績說話,股東會沒有人會不服。韋蕎每年的年度分紅擺在那裡,這是只有她給得起的回報,落袋為安,股東也只買她一個人的帳。
兩人敗走,起身準備離開。
韋蕎忽然道:「慢著。」
所有人又都停了下來,看向她。趙江川心裡打鼓:她還想幹什麼?
韋蕎轉身,直直走向聞均。
聞均明白今日敗局已定,正收拾好資料準備走,抬眼看見韋蕎朝她走來,他一時停了動作。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韋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迴蕩在會議室,餘音陣陣。
一時間,場面肅靜,無人開口。
這不是韋總在教訓人,這是道森順位第一大股東在教訓人,意義完全不同,如今沒有人會想在道森得罪韋蕎。
韋蕎盯著聞均,態度森冷,「你剛進大一,沒有球鞋可以穿著去上網球課,是我買了第一雙網球鞋送給你。大二你和寢室同學處不好關係,要求換寢室,晚上十一點寢室同學合夥將你所有東西扔在走廊,是許立帷半夜三更過來幫你搬寢室。趙先生生前交代過,你比我們小兩歲,要我們帶著你,我和許立帷都聽進去了。你呢?你不服這麼多年只能在基層,所以你要反?好啊,我成全你。」
韋蕎轉頭看向人事部門負責人,冷聲吩咐:「聞均從今天起被開除道森,賠償n+2,離職手續今天務必全部辦好,明天起不用來了。」
「是,韋總。」
韋蕎看向聞均,斷他最後一條生路,「你也不用想著還可以跳槽去沃爾什,我會打電話給鄒文嵩,將你今天所做的事告訴他。你可以看看,有哪家公司敢錄用你這種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人。」
聞均捂著被她打疼的臉,眼神很兇,終究一句話都不敢說,沉默地走了。
****
一場股東會險險結束,眾人過來和韋蕎寒暄,恭喜她的股東地位實至名歸。韋蕎應對了幾聲,推脫說還有事,眾人隨即會意,紛紛先離開。
會議室安靜下來,只剩許立帷安靜收拾資料的聲音。
韋蕎一頓出手,精神高度緊張,這會兒才有時間稍稍鬆懈,拿起桌上一瓶娃哈哈純淨水仰頭喝了半瓶。
許立帷埋頭做事,兩人誰也沒說話,韋蕎喝著水,看他半晌。
一瓶水見底,韋蕎擰緊瓶蓋,順手丟進垃圾桶。
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人,韋蕎說話一下變得沒顧忌,「你也是的,我服了你了。嘴上說得那麼酷,你管你,我管我,結果呢?還搞出個代理意見書。要不是當年我替你上課上得足夠多,學你的筆跡代你簽名也簽得足夠多,我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簽名比對嗎?今天我真的差點被你嚇死,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亂來了。」
許立帷興致不高,漫應了一聲,「知道了。」
韋蕎走過去,同他一道收拾資料,對他頗有些擔心,「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對趙江河都能那麼橫,控股權這麼大的事,說搶就搶了。聞均那種貨,搞那兩三下,你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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