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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石喝的?」

「嗯。」

韋蕎看一眼,這個數可不低。翠石坐擁上東城會所頭把交椅,價格咋舌程度非常人能承受。

「年初二那場家宴,是他二叔做局,誘他去的。家宴結束,他就對萬琦柔挑明說了,他有穩定交往的未婚妻,不日即將成婚。」一場至交,丁晉周幫岑璋一把,「誰想,過完年,他心裡認定的『未婚妻』就將他甩了。他不知如何挽回你,把自己往死里喝。」

醫生出來,韋蕎上前問詢,丁晉周陪到半夜,放心走了。

她照顧岑璋一晚。

天色漸亮,韋蕎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洗去通宵未睡的疲憊。岑璋昏睡一夜,仍未醒。韋蕎守在他床前,看他半晌。

「別人誘你去的,可是,心軟的是你,能怪別人嗎?」

晨起有薄霧,似從心裡長,看不清感情最初的模樣。

他昏睡的寂靜給了她勇氣,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

「年初二,我也和人吃飯了。以前一同在福利院的朋友,她沒有我這等好運,被趙先生選中帶走。現在,她在工地做工。時薪二十塊,凌晨四點上工,晚上七點下工,除去吃飯休息,一天可賺兩百多。她告訴我,這已算高薪。同她吃完飯,我搭捷運回宿舍,打開社交軟體,就看見你同萬小姐家宴聯姻的新聞。」

「所以,我是真的想和你算了。不是同你置氣,就是想算了。從趙先生給我機會起,我的運數已用盡,人生餘下的,全靠自己搏。我的勝算不多,不想再多一重心碎。何況,你會同人心軟——」

「我不會。」

「……」

韋蕎動作一頓。

岑璋不知何時已醒,反握住她的手,牢牢拽著不肯放。一番真心全被他聽去,韋蕎心裡不痛快,甩下他就要走。

岑璋只是洗胃,並非病重。手裡力道還在,被他握住就休想掙開。他用力,將她拉近身。她撐著左手,強行與他保持距離。

岑璋認輸了:「是我錯。韋蕎,下次我不會。」

「我像是會給你下次機會的人嗎?」

她真的不會。

冷他三個月,岑璋吃夠苦頭。

韋蕎不與他爭辯,岑璋被她的慢性凌遲弄得很痛苦。直到林華珺告訴她,岑璋心思全無,三餐大亂,胃炎又加重,半夜疼得睡不著,床頭藥片一吞一大把。兩相權衡取其輕,人間苦事多,怎好一味仗勢為難他,韋蕎這才心軟。

她終於再次踏入壹號公館,半夜他再疼,藥換成韋蕎。她隔著睡衣揉在他胃部,揉得他一生都離不開。清晨,薄霧漸隱,吹不散感情的灣。他在深吻中對她任性要求,要她做他一生的「韋醫生」。

回憶殺,心事故人。

當年一介女友身份,韋蕎也沒有很在意,真要走也就走了,如今到底是再也做不到。成了明媒正娶的妻子,故人恩,反倒不如從前肆意。到底,是她沒能管住自己,對他淪陷得夠深。

韋蕎鼻尖一酸,萬般委屈從不輕易示人,「以後你再一聲不吭地就走,試試看,這種事你也敢對我做。」

「那你要我怎麼樣啊?」

岑璋聲音很軟,他對她一向是服軟的,「心裡都是對你的打算,還被你不問一聲地就甩了,我能怎麼辦。」

「不要讓我猜,行嗎?」

她一直都不夠勇敢。

兩人擁抱,總是他更用力,她心裡再喜歡,松松摟一摟就好,怕抱得太緊,自己首先捨不得放開。

她湊近他,明明白白對他要求:「對我好,就堂堂正正地對我好。不是好一天,好一年,是好一輩子。不要藏在心裡,讓我猜你的心,你要讓我知道,無論開心還是生氣,你心裡有我這件事都不會變。既然你要偏心,那我就要永恆,你只能向著我,我要在你那裡,拿到永恆的偏心。」

岑璋詫異:「你怎麼還會對我提這種要求?」

韋蕎臉色一變,「怎麼,要求太高了?」

「高什麼高。」岑璋理所當然,「這不是常規操作嗎?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啊。」

韋蕎:「……」

是她小看岑璋了,這傢伙的覺悟還是相當可以的。

「表現不錯,值得獎勵。」

韋蕎在他臉頰親了下,笑著將岑璋摟緊,「獎勵你今天晚上抱著老婆睡,老婆不會讓你死掉的。」

岑璋兌換獎勵從不拖拉,傾身就吻,「現在就是晚上,現在就要獎勵。」

深夜,室內外有溫差,她的手被他壓在牆上,手心滾燙,在落地窗上暈出一圈霧氣。岑璋後勁未褪,乘著薄醉擠入她腿間,她被迫緊緊貼著玻璃牆,手滑下來,在霧氣里劃出一條不規則的線。

岑璋一把抱起她就往床上放。

他傾身壓下,冷不防聽見韋蕎問:「對了,許立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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