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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用的機器人固然存在技術壁壘,但雌蟲和亞雌也可以佩戴『手環』,來檢測他們的行為,方便他們之間溝通,才能更好的伺候雄蟲,不是嗎?」

第16章

雌蟲......亞雌的互相溝通?

伊洛特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不過他並沒有就此話題多說些什麼,只是恭敬地帶著塞拉給他的機器人,和皇室那些沉默的侍從告辭離開了。

偌大的公爵府終於恢復了平靜,塞拉想了想,通知西森「照顧」好公爵,應對帝國醫院和教廷之後的檢測,而後拉著身上傷口長攏的埃德溫,向他居住的西翼走去。

「雌父的身體需要恢復。」胖乎乎的蟲崽對西森一臉正色地說:「這裡就交給你了。伊利亞好起來之後,你多陪他將講話,經歷這些......完全不是他的錯。」

「是,少雄主。」

西森抿了抿唇,壓住了眼底的淚光,臉上全是心悅誠服的神色。在最短的時間裡,他已經完全成為少雄主的信徒,全然相信他的一切安排。

天完全亮了,公爵府前院和後花園的景色完全暴露在光線里,價值連城的美第一次在雌蟲和亞雌的眼裡纖毫畢現。

他們遙遙看著漸行漸遠的少雄主,生平第一回對一個小小的背影產生如此大的動容,很多雌蟲第一次感到眼眶濕潤,卻茫然不知緣由。

他們不知道,一個新時代,從幼小的雄蟲崽牽住他身旁黑髮雌蟲的手開始,降臨了。

***

「少雄主,伊洛特所說的事......對您而言是個麻煩,請您慎重考慮。」洗漱過後,埃德溫和蟲崽一起躺進了熟悉的醫療艙。他的精神海撕裂般的疼著,身體內部的暗傷完全沒有癒合,但他卻看上去若無其事,即便是塞拉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雌父,活下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到處都是麻煩。」塞拉換了一件小睡袍,爬進埃德溫懷裡,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他的狀態也並不好,實際上,他如今的身體完全無法承受大規模地使用精神力,無論是對抗公爵,還是和教廷對峙,他都是強撐著的。

也為此,他的身體傳來陣陣骨骼拉長似的疼痛,幾乎讓他打哆嗦。可他畢竟是個成年人,不願在埃德溫面前展示脆弱,畢竟在他心裡,即便他裝著幼崽求埃德溫照顧,他也一直都以埃德溫的保護者自居。

「你的身體,才是我們如今最大的麻煩,雌父,你要快點兒恢復過來。」

一大一小兩隻蟲在風波過後依偎在一起,誰也沒對誰說明他們承受的傷痛。

蟲崽把自己團吧團吧,胖臉枕著埃德溫的胳膊酣睡過去,像小貓一樣鼓起臉。黑暗中,埃德溫目光柔和地看著他,過了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口氣。

就如他同西森說過的那樣,他其實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因為得不到雄蟲的信息素和標記,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精神海更是一片紊亂,今日放出雙翼,受到攻擊更是耗盡了他的能量。

他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頂級醫療艙的治療也像是往漏水的瓷碗裡用小調羹添水,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如果他有更多時間就好了。他答應過少雄主......要陪他長大。

埃德溫伸出手,隔著空氣描摹幼崽肉嘟嘟的,泛著暈紅的臉,心底一片柔軟。

突然,身體內的疼痛襲來,埃德溫突然蹙起了眉頭,一陣比疼痛更劇烈的酸痛從胸口湧起,頃刻之間蔓延了他的全身。

一滴透明的,光滑的眼淚從埃德溫的左眼墜下,他難受極了,拼命壓抑也止不住呼吸的急促和雜音。他並不知道,那是他生平頭一回因為臨近的死亡而悲傷,為他在乎的幼崽而留戀生命。

他原本從不這樣的,遇到雄蟲崽之前,他因為生存本能而在戰場上自救,但是在面臨死亡時,他也不曾有過遲疑和懼怕。沒有留戀的生命也沒什麼意義,埃德溫,和所有雌蟲和亞雌一樣,也被反覆告知,他們是沒有意義的。

他們是罪惡的。

而少雄主軟軟的小臉兒卻貼著他的,稚嫩的嗓音告訴埃德溫,他要埃德溫陪他長大。

埃德溫的眼裡泛起淚光,在疼痛中,他緩緩陷入了沉睡,噩夢卻也接踵而至。

***

塞拉是被身旁埃德溫劇烈地顫抖而驚醒的,睏倦的雄蟲崽抬起睡得亂七八糟的小腦袋,在看到埃德溫慘白的臉時瞬間驚醒過來。

蟲崽慌亂地抱住埃德溫的臉,短短胖胖的小手撩開他烏黑的頭髮,去探埃德溫額頭的溫度。

埃德溫在發熱,這在體質強悍的雌蟲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雄蟲崽在黑暗中慌亂地睜大了一雙焦糖色的眼睛,「咚咚咚」跑下床向機器人要了冰袋和能量液。

他將能量液用小勺沾沾,潤著雌蟲乾澀的唇。臥室的燈帶開啟,雌蟲精緻如同冰雕的面容纖毫畢現,像絕境中的冰花一樣綻放著,呈現著油盡燈枯的詭異美感。他顫抖的接受了蟲崽的冰袋和能量液,可過了一會兒,卻開始冷得瑟瑟發抖,甚至說起胡話來:

「雌父...我聽話,我再也不會哭了,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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