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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他聽到一聲驚蹶的喘息,他蹙了眉,連忙走進了埃德溫安置的臥房裡。

「少雄主......少雄主!」

埃德溫猛然從醫療艙里坐起來,他身上暖和的羊絨毯子滑落下來,堆積在他勁瘦的腰間。

他的身體仍然虛弱,但是先前那精神海即將崩裂的瀕死感已經消失殆盡。冥冥之中,他還記得少雄主黑色的觸鬚如同潺潺涓涓的河水一般,撫摸過他精神海所有的撕裂和傷處,反反覆覆不厭其煩地填補著他的虧空。

那些奇蹟般的神力,再一次將他從地獄中拖拽了出來,固執得像少雄主頭頂怎麼都不被馴服的捲毛一樣,蓬亂又讓他止不住的心酸。

他不值得的呀,他只是一個可恥的背誓者,讓少雄主一次又一次為他承擔風險,他對不起少雄主。

埃德溫愣怔又慌亂地尋找著少雄主那小小的身影,可是房間內空無一蟲,只有西森推門進來,將一瓶高等級的能量液遞給了他。

「少雄主有事要忙,他特意吩咐我來照顧你。」

埃德溫喝下手中的能量液,雙手還在細微顫抖,他腦海里發了瘋似的閃過各種念頭,愧疚、擔憂和各種他表達不出來的感情讓他一心只想見到少雄主,想要大逆不道地抱住少雄主胖乎乎的小身子,告訴他自己真的很對不起他。

他喝完能量液,不顧身體的疼痛,執意想要離開醫療艙,可卻被西森按住了肩頭:

「埃德溫,你冷靜點。」西森攔住他:「你想想你今日做了什麼?埃德溫,說句真心話,今日少雄主救了你,救了我們,已經讓我感慨於他的仁慈。」

「他......少雄主在哪?他為什麼——」為什麼不在這兒?少雄主責怪他了嗎?

埃德溫幾乎為這個念頭感到渾身僵硬,心臟壓了巨石,疼得讓他瑟縮起來。

而更糟糕的是,他知道自己罪有應得。哪怕少雄主再也不見他,再也不會偎進他的懷裡喊他雌父,那也是他自找的。

「埃德溫,」西森坐下來,用目光直視著埃德溫,緩慢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少雄主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但是你們從未停止讓我驚訝。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你不想聽,我還是想要提醒你。」

「少雄主已經是一個非常特別的雄蟲了,他對你特殊的對待——即便我仍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是你最大的籌碼。如果你是一個聰明雌蟲,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利用這份特殊,可是你不聰明,埃德溫,你傻得出奇。我只希望你學會保全自己,不要讓少雄主為你擔憂了。」

「他為了保護你不惜跟所有雄蟲勢力作對,埃德溫,即便是你,也該明白他想要你安全,想讓你活著。我知道自從元帥和利安...那些死去的蟲對你而言無法釋懷,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記得,埃德溫,元帥一直希望我們活下去,一直活著鬥爭,即便看不見前途的未來會讓我們無比痛苦,無比清醒。」

「我也一樣。所以埃德溫,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對少雄主道一聲謝吧,雄蟲的關懷本就難得,而他卻為你付出了這麼多。」

西森看著埃德溫微微顫抖的背脊,輕輕拍了拍。他心裡其實不知道埃德溫是否還能得到雄蟲崽的特殊照顧,也不知道雄蟲崽的格外驚天動地的一時興起能持續多久,能讓埃德溫平安多久。

但他還是對埃德溫抱有最善意的祈願。

「對不起...西森。我...」埃德溫茫然語塞。其實心底里,他是明白自己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坐上上將這個位置,接替阿克斯元帥成為前線指揮官,對他而言是將自己所有的失去,所有的痛苦全都壓抑在心底,只有這樣,他才能騙過教廷的監控,才能在那個位置上完成自己的任期,保護更多的軍雌,直到自己的身體無法支撐,被教廷隨便塞給某個雄蟲,成為繁衍蟲蛋的工具。

但在他看來,從上將的位置上卸任後,他的生命和職責都已經結束了。他對母神的信仰在失去阿克斯元帥後,就已經搖搖欲墜,他對教廷和雄蟲,沒有一絲的期待。

沒有雌蟲會對自己的劊子手產生任何好感,而埃德溫又不夠聰明,做不出自我洗腦和欺瞞的事。

直到他遇到少雄主。

大多數時候,和少雄主的相處都讓埃德溫覺得自己雙腳陷在軟綿綿的雲層里,虛無縹緲,好不真實。他想不明白少雄主的絕大多數舉動,可是他又拒絕不了少雄主軟軟的身體像一塊兒糖年糕,軟軟地趴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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