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震天雷的威力可開山融鐵,怎麼可能會沒有轟死他。
「神兵天將,聽說過吧,他被一個神兵天將給救了,現在恢復得差不多,聖上已赦免他假死欺君之罪,賜沈家世代免死金牌,和前所未有的功勳名利。這個時候,誰不想跟沈家攀上點關係?」
酒水斟滿杯盞,伶人坐回軟榻時,面前已換了幾個青年面孔,談笑間,語調輕佻起來:「說句不該當的話,她這哪是賞賜,分明是給金烏城下聘呢!」
幾人興致勃勃,揣測得頭頭是道:「你是說,她和金烏城城主?」
「可那城主是個和尚。」
「是個開了葷腥的和尚~」青年笑音拖得很長。
「哈哈哈哈。」
「喝了一泡馬尿,你們可真是什麼謠都敢造!」斷臂男人蓑衣上還有風雪,與軟玉溫香的酒樓格格不入。
男人從酒樓路過,聽見對酒當歌,以為百姓把這難得的安定當盛世來過,誰知談的儘是些卑鄙齷齪。
瞧男人穿著實在寒磣,青年晦氣道:「去去去,別擋老子尋歡。」
鏘的一聲,斷臂男人拔出卷了口子的刀,那刀看著不快,卻足以令旁觀者心潮澎湃,是北國將士的佩刀。
「兄台可敢留個名號?」他提刀問。
青年再不敢笑,腿軟道:「萬望軍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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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沈毅之有些嗜睡,諸如玉璽蓋章的國事,全由阮舒窈一人操持。
對於那些彈劾她的奏章,阮舒窈統統不予理會。
這日主母趙氏,沈慕時,沈初冉、崔顥四人,入宮謝恩。
「事情辦得很好。」她輕聲說:「多虧兄長親去金烏城走這一遭。」
此去金烏城,明面上是嘉賞援軍之情,實際是商議應對未知海外強敵的方法。
沈慕時看著她,款款道:「城主深明大義,已答應與我們結盟。」
結盟之事,本就在阮舒窈意料之中:「海上沒有尋到長魚孑和千夜的屍首,他們很有可能會捲土重來,一定要加強關卡排查,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一旁崔顥目光崇敬,身側沈慕時卻遲遲沒有答話。
感受到幾人莫名緊張,沈慕時這才咬牙領命,道了句好。
軍中傳出蜚語流言,說長魚孑和千夜,就是從阮舒窈手上放跑的。
這些話自然也傳入了阮舒窈耳朵里,心想待日後空閒,勢必揪出幕後惹是生非之輩,非得好好懲治不可。
轉眼過了響午,阮舒窈留她們在宮中用膳。
趙氏擔心她風頭太盛,月滿則虧,試探問她:「可要回沈府住些時日?」
「年後再說罷!」她盡力放輕聲音,卻還是透著一股子威嚴。
國孝三年,婚嫁之事自然延後,她在宮中確有不便。
聖上先封她做神女,讓她名正言順住在宮中,朝臣雖有微詞,表面上還算敬重。
聖上患有失魂症的事,目前只有謝友亮,董鶴年,阮舒窈和聖上本人知曉,董鶴年鑽研出了些門道,沈毅之也很配合,一切看上去,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午膳沒吃幾口,內侍慌慌張張趕來。
「神女。」聖上的貼身內侍快步走到她身側,擋掌耳語道:「聖上他,命人把惠子姑娘,從浣衣局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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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服了半個月的藥,沈毅之感覺腦袋像是要炸開。緩解的法子多半有安神功效,他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董鶴年囑咐他多曬太陽,相比精雕細琢的花園,他更喜歡自然風光,然而這些,宮裡都不可能看得到。
他踏雪朝水榭行去,剛上迴廊,一道熟悉身影闖入眼帘。
沈毅之腳下步子頓住,眸光里的笑意漸漸變得複雜。
「奴婢瞧著,是沈二小姐,在等聖上。」內侍哈腰道。
乍一看是很像她,特別是微微側身時勾勒出的柔美曲線,清雅艷麗,不可方物。
內侍認錯情有可原,沈毅之卻不會把旁人認作是她。
他的確失憶,但不代表他能任人算計。
很明顯,此處偶遇那女子,絕非巧合。
但他沒什麼興致知道。
女子轉過身來,內侍這才恍然:「奴婢眼拙,原來是惠子姑娘。」
「她住在宮裡?」沈毅之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稟聖上,她和思妍小姐,如今都在浣衣局當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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