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出了第十一句話。」
這才幾分鐘?她有那麼多話嗎?喻氤皺起眉,腦子裡往回倒帶,一句,兩句,三……她猛地一下反應過來,惱怒:「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玩了?」
果然看到聞勉笑眼裡滿是戲謔。
「幼稚死了,」喻氤拍開他的手。
利索地上藥、包上嶄新的紗布,她此行的目的就全部完成,歸攏好散在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喻氤狀似不經意地說:「既然是打賭,我總得知道你的條件吧,你若是要我全部身家,我這些年不是白幹了?」
聞勉好笑:「我要你的身家做什麼。」
「或者你準備自己拍個片子,想要我友情參演?」
「很慚愧,本人暫時沒有涉獵幕後的想法。」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喻氤急了,「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別告訴我就是隨口一說耍我呢!」
聞勉因她異常的態度微微一怔,電光火石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
喻氤張了張嘴,心裡閃過一絲慌亂,她在幹什麼?聞勉能有什麼打算?他本來就愛亂開玩笑逗她,難不成還能對她有什麼企圖?她若是當真才是瘋了!
堪堪想清這些,喻氤忙不迭跳起來:「好了,我上來太久了,秋秋還在等我,我要走了。」
聞勉站起身想叫住她,喻氤不僅充耳不聞,還像是被按了加速鍵,飛快地找出那盒快過期的消炎藥扔進他懷裡。
聞勉錯手接住,只聽她喋喋不休:「傷口上了藥不能再沾水,你洗澡時自己注意,消炎藥也要過期了記得叮囑小余買新的,還有——」
她急剎住腳步,隔著半個廳堂色厲內斂:「今天的賭約不算數。」
「我沒答應。」
「我不認。」
說完不等他反應,逃難似的甩上門。
大門的碰撞驚醒了台子上打瞌睡的貓,黑貓「咚」的一聲蹦下來,撅著屁股在聞勉的拖鞋上磨爪子,聞勉將它抱起來,心中模糊的直覺漸漸有了形狀。
稍晚些時候聞瀝來了一趟,費勁巴拉地找人抬了兩座羊脂玉貔貅,說是給聞勉鎮宅,驅驅他的水逆。
「誒誒,對,就放門口就成,」聞瀝指揮著人把東西放在門口,煞有其事對聞勉說:「哥你別不信,你看你一回國就生病,一個小感冒拖到年前才剛好,這才安生幾天又在棚里出了事故,這不是水逆是什麼?這玩意玄著呢,反正你就放在書房裡,小小一對,占不了什麼地方!」
聞勉拗不過他,便隨他折騰了。
聞瀝這才看見他哥手上濕漉漉的,廚房裡還咕嘟咕嘟煮著東西,跟上去一看,嫌棄:「怎麼又在做豆花?」
他雖然這麼問,其實沒想著他哥會答,沒想到聞勉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沒有無視。
「心情好。」
他拿著勺子慢條斯理地撇著豆漿沫,那樣一張臉,配上婆婆媽媽的舉動實在是很違和,看得聞瀝一陣牙酸,頓時就想起頭一回聽小余說他哥在學做甜豆花的事——老實說這事他到現在也沒想通,為什麼是豆花?就算是吃不慣外國菜想自己做菜,可為什麼是豆花?
說的不要臉一點,在聞瀝看來,能讓他哥惦記的一定都有過人之處,因此好不容易碰到一回,他打定主意今晚說什麼要蹭上一碗。
於是他也不在屋裡轉悠,就守在他哥和這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豆漿前沒話找話,「發生什麼好事了?你這麼高興。」
「嗯,
有好事,高興。」
「?」
聞瀝疑惑地側目,發現他哥的嘴角正嵌著一抹笑意,看那豆漿的眼神也隱約中透著情意綿綿,他默默後退了一步,試探道:「喻氤姐,回家了?」
「嗯,回去了。」
「!」
聞瀝咬牙:貔貅果然鎮宅!管你是什麼東西,快從我哥身上下來!
也許是他內心所想太過外化,聞勉回過神來,淡淡看他一眼,「實在沒事做就給叔叔打個電話,你過年沒回去吧?有多久沒跟你爸和珞童聯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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