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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報告嗎?」

「……按流程您不能反問。」

「好的。」

「當下的法醫技術暫時無法攻克詭物的生理結構,眾所周知它們是無序的,但我們發現在周歲的舌頭上只有一道刀傷, 經對比,是您手上的那把唐刀留下來的痕跡, 這說明您只有一道刀痕落在了他身上,請問您殺死周歲的致命傷是什麼呢?」

「鈍器撞擊、擊打傷、刺穿傷——都有可能。」

「能夠再詳細一些嗎?我們只要致命傷, 也就是周歲死前的最後一擊。」

「你的意思是,我在與這東西戰鬥的時候,還得考慮哪一擊是最後一擊?哪一擊是致命傷?不以殺死敵人或者保命為目的, 而是要以怎麼給你們呈現清晰的述職報告為目的,是這樣嗎?」

「按照流程您不能反問。」

「是這樣嗎?」

「您不能……」

「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您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還有問題嗎?」

「……」

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人輪流對著裴青山進行審問, 但凡是個人在這樣高強度的壓迫下什麼都該吐露乾淨了,翻來覆去的盤問細節和引導回憶,裴青山的證詞和現場的痕跡以及他書寫的須知報告完全一致。

安全院的地下十八層是一個巨大的禁閉室。

一絲刺眼的白光隨著鐵門的推開而渙散開來——

「裴長官,還記得當初在聯合國訓練基地的宣言嗎?」

「當然。」

「我想聽您再念一遍。」

「我將永不背叛我的種族、我的群體;我將永遠謹記我的血脈、我的人性;我為末路者,我仍見新生。」

「您保證。」

「我保證。」

.

聞燭又是在滿腦子催命似的的塔爾赫童謠里清醒過來,意識緩緩醒來,但是身體始終慢上兩步,

消毒水的味道率先鑽入鼻子裡被大腦分析了出來。

——是醫院,至少不是監獄。

聞燭這才停止了掙扎,老實的等著軀體自己緩過來。

「哥……哥?你醒了嗎?」

無論是誰的聲音,比起在腦子裡不知道循環了多久的跑調童謠而言,現在對於聞燭而言都是難得的天籟之音。

入眼顯示繫著一根紅繩的手腕,聞燭半天才慢吞吞的把視線移到了聞瑟的臉上。

「嚇死我了,你都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

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昏迷了兩個星期,恢復語言功能都花了點時間,聞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只說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收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就趕緊連夜坐車趕到臨京了。

聞燭掃了一眼堆滿果籃的病房,不經意的問:「還有誰來了?」

「啊?」聞瑟努力想了想,「好像有哥的同事學生,嗯……還有鄰居。」

他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裴青山呢?」

聞瑟擺了擺頭:「我只有趕過來的那一天見到過他。」

她試探道:「哥,你找他有事嗎?」

——他半個月再沒來過。

聞燭只聽出來了這個信息,在聞瑟的眼光中神色淡然的搖頭:「沒事。」

醫生做完一系列的檢查以後已經到了下午,聞瑟剛問完進食情況,決定下樓去買碗清粥上來給他墊墊胃。

不知道是剛醒還是什麼原因,聞燭一天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但聞瑟也不敢問太多,走之前站在門口的看了半天,擔憂道:「哥……」

聞燭實在被盯煩了,才朝她擺了擺手,示意趕緊走。

他正緩緩的用手機打字一個一個的回覆著通訊錄里的消息。

手指不自覺的滑到了一條一個月前的消息界面上。

「有個差要出,我會儘快回來,回來我們再聊聊?」

聞燭當時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人已經準備潛入F區了,裴青山孤零零的一條掛在通訊界面,至今再沒有任何回應。

看了一會,聞燭就關掉了手機,揉了揉昏昏沉沉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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