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系詭物就是如此。
他想讓自己在別人面前展現出什麼樣, 他們看到的謝詞就是什麼樣的。
「能不能成事兒還不得權上將您說了算?」謝詞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手腕無骨般的搭在權騎另一條肩膀上,低眸意有所指道, 「上將這條手臂想必連機械手也接不了吧?」
那是裴青山手底下的那把鬼氣森森的唐刀斬斷的。
「勝敗兵家常事,我棋差一著心服口服。」權騎冷哼一聲, 「輪得到你們這群小賤種來挑撥離間?」
「是不是挑撥離間,您聽聽不就知道了?」
李冼站在門外, 獸瞳通過門縫往裡邊張望,姓謝的多疑的很,
不明白為什麼把他帶過來, 卻又只讓他看門,
明明他的五感詭化後靈敏的很,卻不知道謝詞用了什麼辦法,裡邊的人在談什麼, 他竟然一個字也聽不清。
聽完謝詞的話,權騎沉默半天,語氣難得帶著點驚疑不定:「你確定?」
「當然。」
「這不可能!」權騎重新靠回椅子上,帶著審視的目光掃過這兩個人,譏諷的笑道,「你們從戰區來的吧,沒聽說大名鼎鼎的人類之光?」
這種人怎麼可能跟一隻詭物混在一起?
別說詭物了,他大概眼高於頂到連同類也看不上眼吧!
「那裴青山怎麼會把他的伴侶藏得那麼深?」謝詞問。
「普通人而已,不想牽扯進來也難免。」
「他在您眼裡竟然是這麼體貼深情的人設啊。」謝詞驚訝的啊了一聲。
權騎陷入沉默。
這麼說倒也是,裴青山能在一線戰區來去自如,說得好聽一點,是他恪守本心盡忠職守,
難聽一點,真有這種無情無欲無念無求的人——那他還能稱之為人嗎?
這樣一個人竟然把自己結婚伴侶保護得密不透風的,甚至他派了多少人都有去無回。
如此大的陣仗,僅僅是為了保護一個普通人?
「想必您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失樂園一案結案後的那場述職大會。」謝詞笑意盈盈的,「裴長官的證詞是什麼來著?」
權騎抿唇:「他下去的時候,一個黑豹詭化態的融合種已經解決掉了大部分的詭物,周歲正在朝人質進行攻擊。」
「那個黑豹詭化態的融合種,不巧,正是我們『紅塔』來的新人,我試過他,他能力是不錯,但遠遠達不到單殺那麼多純種詭物的地步。」謝詞拋出一個驚天動地的猜想,「當時現場可只有他和人質聞燭兩個人,您猜猜,這是怎麼回事呢?」
權騎夾著雪茄的右手點著辦公桌:「那些只是你個人的猜想。」
「權上將,您真的服嗎?」謝詞幽幽的吐出一口氣。
無形的磁場宛如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投入了一枚石子,輕悄悄的濺起一層漣漪。
「他一個小輩,今天敢毫不留情的斬斷您的一條左臂——只換了……嗯,多久來著,半年不到的監禁吧?沒到兩個月就被放出來了。」儘管那是因為塔口出了問題,但是謝詞不在意,語言只是他的手段,精神干擾下,他能感覺到權騎不動如山的表面下已經掀起了細微的波瀾,「以他在一線上的聲望,明天安全局的這個位置坐著的是誰,還尚未可知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權騎一把掐住了咽喉。
聞瑟迅速起身,藤蔓從她身後宛如藤花一樣展開,卻被謝詞抬手攔了回去。
「您看,我只是說說而已,就惹得您這麼大的怒火。」權騎以前也是從軍營里升上來的,手勁大到可怕,謝詞的臉已經由紅變青了起來,那道蠱惑的聲音卻經久不散的挑動著上位者的欲望,「他裴青山呢?說不定已經在想著什麼時候,帶著他身後那一群無知的追隨者,跑到這兒來掀了您的椅子。」
良久,權騎鬆開了手。
謝詞猛地落到地上,捂著嗓子咳了起來。
「如果他身邊那位不是什麼詭物,謝詞,死的人就會是你。」權騎摩擦著抽屜里那柄光滑的槍桿,淡淡的威脅道,「你有數吧?」
「當然,用我微不足道的小命,換您的平步青雲,我之幸。」
權騎嗤笑一聲,不多言:「卑賤的東西。」
他豈會輕易全然信任一個詭計多端的融合種?
但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一舉推翻姓裴的在一線戰區的霸權地位,他也為了人類的和平與自由做出了貢獻,不是嗎?
「您罵得對。不過……是孤注一擲還是淪落為被溫水煮的那隻青蛙,」謝詞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您說了算。」
「你要什麼?」權騎不信什麼幸不幸的,天下攘攘為利而來,反而讓他安心。
謝詞微微側頭,聞瑟裡面有眼色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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