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庭道:「許言,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幹涉你們兩個之間的任何事。但你剛所說的話,在我這裡,對你同樣適用。」
真走到分手那一步,不管是因為誰,他都不會讓潘煜犯渾。
許言只是笑:「謝謝林哥。」
「客氣。」
稍許沉悶的話題揭過,林津庭出於人道主義的角度,問了下他們需不需要些生活必需品,比如車、房之類。許言都有,搖頭說不用。
林津庭也不是個特別熱絡的性子:「以後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聯繫我。」
許言看他,欲言又止。
林津庭:「現在也可以說。」
許言微微前驅:「林哥,我跟潘煜…算在你這過了明路了嗎?」
林津庭:「算。」
「那我們關係存續期間他就應該歸我管了吧?」
林津庭看向他,神情不悅:「你想說什麼?」
許言不怎麼委婉地給林津庭提了個意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下手那麼重。」
「我下手重?」
他下手如果算重的話,潘煜的手就是黑的。
許言點頭:「有點。」
林津庭今天終於知道竇娥是怎麼死的了。
但他不會對許言解釋什麼:「那你以後最好能管住他。」
小捲毛有什麼可管的?都成年人了。
許言不認同:「他挺乖的。」
「是嗎?」林津庭眯眼,朝許言身後看去,把玩珠串的手指漸漸停了下來,「你剛夸的潘煜是你後面站著的潘煜嗎?」
許言回頭,潘煜正和一個氣質溫和的男人並肩朝這邊走來,舉止熟稔。
「許主任!」
潘煜朝他招手,看向林津庭,語氣輕快:「哥,你看我剛遇見了誰?」
林津庭看他一眼,眼神凌厲。
潘煜不怕他,熱情地搬弄是非:「景哥,我哥瞪你。」
「別鬧他。」林津庭道。
鄭景恆先伸出手,跟許言打招呼:「你好,我是鄭景恆,跟潘機長是同事。」
「鄭機長,」許言跟他相握,「許言。」
林津庭起身,面色柔和幾分:「怎麼跟他一起來了?」
鄭景恆無奈:「我在旁邊選甜品,潘機長一眼就看見我了。」
「先坐。」林津庭很自然地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打量著他的神色,「他沒氣你吧?」
「...沒有。」鄭景恆看向林津庭,哭笑不得,「你在想什麼?」
潘煜是個人,又不是個熊。
「我哥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潘煜為自己正名,活用成語,「賊眼看人髒。」
「……」
許言踩了下他的腳,在林津庭視線飄來之際把人按在了凳子上:「喝點東西。」
鄭景恆和潘煜都在,許言和林津庭沒有再聊其他,甚至都開始插不上嘴,聽鄭景恆和潘煜聊手辦盲盒,各種聽不懂的東西。而後,他們兩個互相看一眼,繼續低頭喝咖啡。
晚上四個人找了家豫菜館子,吃了頓量大實惠的河南菜。
鄭景恆腸胃不行,夜裡基本不怎麼吃東西,許言明天白班,晚上也沒敢多吃。
兩人早早放下筷子,閒著聊了幾句鄭州天氣和雲層狀況。只有潘煜和林津庭吃到了最後,聯手幹完了席面。
許言喝了口大麥茶,低頭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是在玩困難版的找相同,又尋到了他們兄弟兩的一個相似之處。
飯後,潘煜開車和許言一起回家。車上,許言就已經開始犯困,像是提前好幾天準備的大考終於合格通過,卻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捲毛還是那個捲毛。
車上的音樂連著藍牙,放著潘煜最近很喜歡聽的歌。他聽歌喜歡喜歡單曲循環,一首歌能連著放好幾天。許言不是,他開車聽歌聽廣播都沒差,也就隨他折騰。
三條看不見頭的縱向車道,時常有車疾馳而過,路燈柔柔的照在路面上,透過車前玻璃能看見近處點點紅色的交通燈和遠處無垠的夜幕。
月亮就低低地掛在那兒。
潘煜把車停在斑馬線前:「許主任,今天是圓月欸。」
「嗯。」
許言將頭靠在座椅上,車載藍牙流淌著旋律,眾聲合唱的歌詞在車廂內起舞。
「這季節有著無數的熱烈,就像飛鳥對天空的迫切。」【1】
潘煜突然湊近,許言看他,感受到了唇間的濕潤溫熱。
「累了睡會兒,」潘煜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間,輕輕摩擦,「到家我喊你。」
許言笑了下,伸手把他的頭推了回去:「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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