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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著被子由一開始的閒散隨意變為了摺疊欺壓,死死地被人抵在床墊上,如雨打浮萍,時而又被左右翻折,不堪受力,卻終不得其法。

樂於實踐的人還要一再追問:「許主任,是這樣嗎?」

許言的兩隻手都搭在橫在身前的那隻鐵臂上,握得太緊反而失力,掌心都被震得酥麻,胳膊細細發顫。

「鬆手。」

潘煜把他環在身前,格外喜歡他那雙一碰就紅的耳尖,時而細嗅薔薇,時而牛嚼牡丹,單手墊在寶貝身下,如最有力氣的搬運工,左右尋著角度,磨蹭緩解。

他聲音越發的低:「等等我。」

被子最後還是掉在了地上,鬆軟無力地砸在正饜足休息的衣服上。

潘煜第一次被允許上許言的床,感官刺激洶湧澎湃,隨處可見、隨處可嗅、隨處可摸的都是許言日日夜夜生活過得氣息,那是絕對的私人領域。

他不可能不激動,一身牛勁兒無處使。

許言抱著自己的小枕頭,隔絕了他的狼爪子,聲音發啞:「被子,撿起來。」

習慣了掌控的人猶如老虎巡領土,除非是遇到了極盡喜愛的同類,不然是捨不得割分山林,允它生存。

想到這,許言又看了潘煜。

潘煜就圍在他身邊,目光執拗地向下:「是不是不舒服?」

「挺爽的。」許言揪了下他身前的紅,也不矯情,給了肯定。

潘煜目光深深,試圖繼續上湊。

「起開,」 許言推高他下巴,指腹自上而下划過他脖頸,試圖用疼逼人後退,卻有人冒著險,一再上前。

做鬼也風流。

「許主任。」

「等會兒要上班。」許言再次推開他,隨手套了個衣服,直接下了床。

潘煜撿起被子,如狗望骨、如狼盯肉般看著許言進了衛生間。直到聽見洗手間噴頭髮出淋水的聲音,他才遺憾地收回目光,撿了件衣服,圍著許主任的床坐看右瞧、瘋狂打轉、一陣折騰。

...

「你拿我枕頭做什麼?」

許言沖澡出來的時候,潘煜正抱著他枕頭左右看著。那表情格外熟悉,就像許言每次見潘煜回家抱著多多時流露的痴迷樣子。

「…換個枕頭套。」

小潘機長家務能力進步神速,揪著枕頭套一角,將其取下,珍而重之地放到一旁。

「去洗澡。」

許言隨手拿起來,團吧成一團,整個投進了門口的髒衣桶里。

「。」

潘煜的目光都隨著跳了下。

「洗完澡想睡睡會兒,晚上帶你跟你哥一起吃飯。」

「昨天不是一起吃過了嗎?」

潘煜並不是很想見林津庭,當然林津庭可能也不想見他。

他們有一套自己相處的形式——活著知曉,死了吃席。

「不只是我們幾個,還有我之前認識的幾個朋友,都是之前國航7739的機組成員。」許言找了下潘煜留這的衣服,基本都是短袖,沒什麼挑的,都得挨凍。

他拿著遙控器,開了會兒空調,「估計很早就結束了,不想去可以不去。」

「我想去!」

只要有許主任的地方,都是黏人精生存的沃土。

「小潘機長,」許言彎了下唇,「晚上見吧。」

——

下午,潘煜接許言下班之前,受命給林津庭打了個電話,虛偽且客氣地詢問需不需要捎他們一程。

林津庭沉默了會兒,詭異地答應了。

他,答應了!

小潘機長的天都塌了。

原本能跟許主任一起親親我我、悠悠噠的下班時間全變成只能在紅燈下牽個手的偷情時刻。就這,還趕上了晚高峰,十幾公里的路走了快一個多小時,生生等到大雨傾盆。

林津庭站在雨中都成了塊雨花石,整個人黑里泛青,青灰交錯。

品相一看就不太值錢。

許言推了下潘煜,拿傘緊跟而下,立在車門旁。

潘煜傘都沒拿,開門就跳下車,顧頭不顧尾地鑽他哥傘下,解釋了句。

「不是我故意的,路上真堵車了。」

林津庭看他一眼,轉身輕叩咖啡店的落地玻璃,嚇了裡面的鄭景恆一大跳。他的視線都沒來得及從林津庭身上收回,竟有少許躲閃,而後又慢慢地笑了起來,很沒辦法。

鄭景恆上車後把林津庭的手機遞過來充電,潘煜藉此回頭看了眼,本以為雨花石·林會沉著臉把遲到的自己給吊在車頂,成為一面反遲到的旗幟,迎風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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