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恆溫聲:「起風了,先上來。」
許言依言開了後車門,把還在車門處磨蹭的捲毛先給塞了進去。
「麻煩林哥了。」
林津庭輕勾唇角:「不敢。」
「...」
許言上車,潘煜看他;他關車門,潘煜還是盯著他看。
「怎麼了?」
潘煜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許言轉走視線,懶得搭理。
潘煜就這樣一點兒一點兒地挪動身子,朝著許言的方向,蹭了蹭他的後腰。
許言:「...有話就說。」
潘煜看著自己那雙被扔回來的爪子,遺憾又委屈。
駕駛座傳來一聲嗤笑。
潘煜坐直,將捲毛伸到前方座位中間,仔細揣摩林津庭的側臉,又很快地看向鄭景恆:「景哥,你看我哥今天臉色多好看。我就知道我哥肯定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人。」
鄭景恆看他一眼,微微搖了下頭,目光無奈,也夾了點心疼,聲音放得很輕。
「彆氣他。」
潘煜挑眉,覺得自己實在冤枉。
林津庭微不可見地勾了下唇角。
「景哥,」潘煜捋了下袖子,認真詢問,「我哥平日裡是不是挺摳的?他第一個月拿工資的時候就只捨得給我買了個樂高。」
「不是。」鄭景恆很幫大少爺,「你哥特別大方...特別好。」
潘煜「啊」了聲:「那我哥怎麼還差別對待呢?沒見過這樣當哥的,人品可真不行。」
鄭景恆身子向後傾斜角度越來越大,很認真地在腦子裡過能反駁潘煜說話的具體事例。
林津庭是他見過人品最好最端正的人了。
「少逗他。」林津庭輕踩剎車,眼看著鄭景恆的注意力被潘煜三言兩語地牽走,「別把你自己做過的事按在我身上。」
他可不是潘煜,扮豬吃老虎的東西。
「我沒有。」潘煜一邊反駁,一邊感受著從頭頂而來的巨大推力,迫使他安穩地坐回了座位上,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許言。
許言碰了碰他的頭髮,手指輕柔地替他整了下被壓塌的捲髮。
潘煜還要義正言辭地強調:「我確實沒見過你大方的時候。」
林津庭玩了會兒鄭景恆的耳垂,懶得搭理混淆是非的小孩兒。直到綠燈亮了,他才收回手,旁邊人紅意已經爬上了臉。
他「嘖」了聲,心情還算不錯地解釋:「你那時候不是喜歡樂高嗎?」
「誰說的,」潘煜為自己正名,又探出了頭,「我還喜歡定製版的A380。」
許言&鄭景恆:「......」
只有林津庭一如既往地平靜。
「滾回去坐好。」
第二天早上,林津庭和鄭景恆休假結束回北京,謝絕了和他們一起吃早飯的邀請,踩著點到了機場。
潘煜幫他們託運行李,許言給他們取一早點好的咖啡。
鄭景恆想著上機補覺,接了杯咖啡也沒喝,笑道:「你們聊,我去看一下潘機長。」
林津庭拿著咖啡喝了口:「咖啡挺好,但我們家裡有人過敏,所以一般都不喝這家。」
「?」
許言看向他,他們前天見面也是約在了這個品牌的咖啡廳里,林津庭那天是喝了的。而且,潘煜也喝過這家的咖啡,就在他們剛認識不久的會議室里。
許言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家針對小捲毛的又一規矩,謹慎地沒有輕易搭話。
林津庭手指碰杯蓋,微轉杯身,輕描淡寫地開口:「潘煜喝他們家的拿鐵過敏。」
許言:「...他之前喝過。」
「你給的吧,」林津庭不意外,「他性子肆意驕橫,不是個能吃虧的人,但就是有點戀愛腦,做事太容易認真。」
這其實才是林津庭要見許言的原因,潘煜那樣的人並不適合談戀愛。但他已經來遲了,生性傲慢的驕龍早已無師自通地學會低頭,憑著自己的能力將人類騙進了洞穴,而人類甚至願意拿起刀戟武器捍衛在他們的洞口。
看誰都像外來人,誰來都是入侵者。
「panda..挺煩人的,」林津庭道,「但別養死了。」
終於把親哥給送走了,潘煜像是甩掉了一個大包袱,如釋重負地開車回家,一路心情都很好。
期間,許言看他。
「你知道你哥剛跟我說什麼了嗎?」
潘煜身正不怕影子斜:「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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