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文說完這話便用了空間法術將歲晚送走。
……
歲晚抬眼,紅著眼看向玄樞,「我本是流浪兒,是裴叔叔將我撿回去,授我詩書,教我術法,我當年最後悔的,便是沒能救出裴叔叔唯一的兒子,所以我這些年修行未曾懈怠,只為有一日能報當年滅門之仇。」
玄樞撫了撫鬍鬚,「可你知道心中若是執念不散,修行很難再進一步,你迫使自己放下那年的執念,歲丫頭,你是否又真的明白,裴敘拼命將你救出的意義是讓你快樂一生啊。」
「我知道,我得替全門上下五百餘人活著,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惜命,我現在不去報仇,只是因為時候未到,而非我已放下心中執念。」
玄樞搖頭嘆氣,「那日我察覺天象異變,欲去一查究竟,可被風行等人聯手將我封印在這密室之中,不允許我踏出半步,不只是我,當年比我還快一步的霜雪宗前去支援時,落得和搖光仙門一樣的下場。」
歲晚頓住,「霜雪宗?」
「清陽那一戰後重創從此閉門不出,霜雪宗也一蹶不振,外界說的確實不錯,霜雪確實是對抗邪修才如此的。」
歲晚低眼,「……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我看見了其他宗門弟子的屍體,還以為是……」
「還以為是仙門叛變?」
「……」
歲晚扭頭不去看他。
玄樞呵呵笑著,「兩仙都打不過這魔頭,可見裴昭羽的實力之悍啊。」
他突然起身,對著歲晚眉心一點。
「老頭你要做什麼!」
玄樞的周圍迸發著靈力,這些靈力帶著五彩的色彩,盡數進了歲晚的體內。
「我要授你一劍。」
「什麼啊?」
歲晚想動卻發現怎麼都動不了,那些靈力強制湧入體內,她有些痛苦地蹙眉。
「此劍名為,鶴空西風。」
「……」
不知過了多久玄樞才停了下來,歲晚像剛剛得了空氣一般大口大口呼吸。
「這不是你的老底嗎?給我做什麼?」
歲晚並未多想。
玄樞坐下身下了一棋,「這個世界,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老了,打不動了。」
「……」
……
等到歲晚走後,玄樞保持著下棋的姿勢沒動,看向對面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今日怎麼不去打你的麻將了?」
裴亦文拿著黑子下了一棋。
玄樞樂呵呵笑道:「裴亦文啊裴亦文,十三年前就喜歡下你的這個棋,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每次三缺一喊你都不來,非得讓老子拎著小裴敘來湊數。」
「下棋能修身養性,麻將能做什麼?」
「麻將能……也能修身養性!誰說打麻將不能修身的?」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
「……」
玄樞放下一子看向他,「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你看看我,頭髮都白了,真成了歲丫頭口中的老東西了。」
玄樞整理了衣袖端坐,發出一聲輕笑,「老裴,我一個人在這下了十三年的棋,今日,你陪老子下一盤,看看誰勝誰負。」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門外的鐘聲再次響起,玄樞手上一頓,放下棋子閉了閉眼,「看來這盤棋是下不完了,等著我,我下去找你下。」
他的肉身幾乎透明,慢慢化作白煙消散,未有言語,只留下一盤殘棋。
*
走到半路的歲晚聽到這鐘聲,腦海中浮現玄樞方才的樣子,驀地抬眼,幾乎沒有猶豫地腳下瞬步來到圖書閣前,提著裙擺跑進了密室。
不要,老頭,你千萬不要死。
等等我,再等等我。
她來到密室時,看到的便是玄樞肉身消散的場景。
那抹白煙混著塵土消失不見,什麼都沒留下。
歲晚咬著唇,鮮血順著唇角留下,她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必須冷靜。
歲晚轉身離去,走的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眼前也模糊一片。
「師姐!」
歲晚看見了一個人影,那人喊自己師姐,他好熟悉,長得真像裴敘。
「阿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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