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回憶了幾秒,好像書上有說不同時期可以塗抹不同的位置,「比如臀部、腿部、胸部什麼的。」
裴遠之將手中的蓋子擰好,餘光掃了季舒楹一眼,「你可以找張姨幫忙。」
「我不好意思。」
季舒楹說。
裴遠之沒動。
「我又不像你。」臉皮厚。
想了想,季舒楹又補充道:「我跟伯母也不熟。」
都是同性,如果張姨是家裡相處了幾年的阿姨,那倒也沒什麼,但張姨才來家裡工作不久,廖阿姨呢,季舒楹自認為關係也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裴遠之沒說話,動作代表了他的意見。
他重新扣開蓋子,往掌心倒了一點。
實際上,裴遠之不太喜歡這類黏膩的觸感,也反感過於馥郁的花香味,就像他平時的洗護也很簡單,一支潔面一支剃鬍膏一支須後水。
用的男士香水,大多都是非常清淡甚至後調過於冷的味道。
他以為自己會非常不耐煩,速戰速決,應付了事,但實際情況,似乎尚在心理接受範圍之內。
甚至算得上分外耐心。
跟抹腹部不一樣,他掌心剛碰到大腿根的肌膚,季舒楹就瑟縮了一下。
「……」
裴遠之抬眼,「你大腿也怕癢?」
「……不是怕癢。」季舒楹扭捏,「有點不習慣。」
事實也是如此。
待掌心完全貼上大腿肌膚,抹了幾下,她就完全接受了。
大腿根的肌膚更嫩,似豆腐一樣軟,裴遠之不得不更加注意力度,以免一不小心,就捏碎了手裡的豆腐。
隨著馥郁的玫瑰香氣進一步揉進肌膚,無形的粘稠氛圍彌散開來,空氣也被浸潤在甜美的花果清香中。
恰到好處的揉捏和撫摸,皮膚愈發滑嫩。
好舒服。
季舒楹唇間泄出幾聲喟嘆,小聲哼唧著,有點舒服,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羞赧。
她哼了沒一會,裴遠之的動作突然停了。
「幹嘛?」
季舒楹不解,正享受著呢,抬起小腿去踢他,裴遠之沒有之前反應快,她的小腿剛好踩到他襯衫的衣擺,「快繼續。」
裴遠之視線鎖在她抬起的腿,筆直纖細的腿,柔美修長的線條,似黑天鵝般驕傲凌然,隱約可見大腿根的盎然春光。
當事人卻毫無所覺,腳心往上,隨意地踩了兩下,剛好踩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催促道:
「快點快點。」
活脫脫一個壓榨蹂躪工人的大小姐,恣意妄為,只把他當好用的工具。
至於工具本人什麼感受,什麼反應,壓根不會管,也不值得被她放在心上。
裴遠之控制呼吸,平穩了兩息,而後握住她不甚安分的小腿,放到一邊。
慢條斯理地,先將自己被踩皺的襯衫捋平。
又像是捋平一些其他的,莫名的,涌動。
「你這樣。」
裴遠之開口,頓了頓,語氣微妙,「我媽聽到了,可能會誤會我們在做什麼。」
季舒楹:「……?」
她有那麼饑渴嗎!
瞪了裴遠之一眼,季舒楹將裙子扯下來,蓋住裸露的腿,又撩起旁邊的薄被蓋在身上,「我要睡覺了。」
趕客的意思很明顯。
真用完就扔,壓榨按摩師的大小姐。
裴遠之跟人對視了一會兒,而後起身退出房間。
走之前關了燈,攏上了門。
「小舒睡了嗎?」
廖音剛好從房間裡出來,在走廊里碰到裴遠之。
她悄悄覷了一眼昏暗的臥室,關切地問。
裴遠之『嗯』了一聲,徑直去洗手台洗手。
廖音:?
不睡覺,突然出去洗手做什麼?
兒子的潔癖更嚴重了?睡前必洗手?
廖音看著裴遠之的背影,一頭霧水。
洗手間裡。
修長指骨擰開水龍頭,水流如柱,沖刷著冷白的手背,反反覆覆,沖洗得皮膚下的葉脈愈發清晰。
裴遠之擠了一泵藍色洗手液,抹開,確保每一根手指、指縫都清洗到。
再洗去泡沫。
洗了整整三遍,裴遠之用毛巾擦乾淨水,去書房。
晚上照例的加班,黃金工作時間,裴遠之思路清晰,神情專注,效率極高。
但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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