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兒子,被他爺爺寵著,外祖父縱著,養的驕縱了些,你去的突然,他要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就……多擔待吧。」
語氣透著一點勉強,凌淑慎很清楚祁知禮的脾氣。
程訴點頭說明白,她剛剛已經領教過了,祁少爺確實不太禮貌。
凌淑慎向來放心程訴,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麼,只是語氣中那些擔憂還是被程訴輕而易舉的聽出。
她如今已經不像年輕時,有精力管束這麼多了,不然也不會留在倫敦,而派程訴回京。
她對祁知禮這個兒子,有諸多虧欠,卻沒法多做什麼,只希望程訴的到來,能讓他在祁家保留一席之地。
專心聽凌淑慎的電話,程訴沒注意到浴室的水聲停了。
祁知禮穿著松垮的浴袍,拿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推開浴室門,一眼就看見程訴立在窗邊。
晚春漸起的晨光是暖黃色的,照在程訴的臉上,像是光暈中的一層薄霧,朦朧繾綣。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忍不住回頭一瞥。
祁知禮看光中的程訴向他看來,半明半昧的容顏映在他深棕色的瞳孔里,竟然有一刻,他……失了神。
程訴是漂亮的,很多人誇過她是不艷俗的清麗,她長在南方,雖然身形高挑,但水鄉養出了她柔和的五官和氣質,即使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後添了幾分幹練,也掩不住這份溫潤。
祁知禮見過太多美人了,程訴在一眾人里實在算不上打眼。
但在這個光影朦朧的早晨,這抹溫潤氣質就扎進了他的心。
他走到窗邊,走到程訴身前,等她打完電話。
「怎麼了,要休息一會兒嗎?」
程訴還保持這和凌淑慎通話時的溫軟語氣,看見祁知禮眼裡有熬夜後的血絲,出聲詢問。
「還有兩個小時。」
她抬手看了眼表。
在和程訴見面的這一個多小時裡,祁知禮第一次聽到程訴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沒有了恐嚇威脅,他覺得程訴這個人都順眼了點。
他被程訴潑了那杯酒,本來清醒了幾分,現在又有些睏倦了,於是接受了程訴的提議。
「好啊。」
他拉著程訴一起進了內室。
整個頂層只有這一間套房,內里好幾個房間,祁知禮最常住的是他們現在所處的,最南邊的那一間。
「程訴,一起睡啊。」
他把程訴一起拉到床上。
失重感襲來,程訴跌倒在柔軟
的大床上,她被祁知禮這一推,推懵了。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動手動腳。
扭頭看向旁邊的祁知禮,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程訴。
程訴掙扎著想起身,她並沒有在祁知禮的床上,陪他一起睡的想法。
祁知禮卻把剛想動的程訴壓回去。
程訴原本撐在床上的手,經這一壓,她感覺到有點痛。
「你看著比我更累,我是考慮你的健康,很誠摯的邀請你一起休息。」
但他臉上的笑看起來一點都不「誠摯」,全是調戲。
「不用了,我還有工作。」
程訴盡全力的推開祁知禮,從那張床上下來。
「你休息吧,到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然後她就出了這間房。
祁知禮還掛著那樣調戲的笑,不過程訴的過分正經,讓他的調戲顯得蒼白。
他沒再繼續為難,放她出去了。
程訴在電腦前平復了一會兒情緒,剛剛的事情讓她心跳有些亂,然後才接通電話會議。
祁知禮躺在床上,門虛掩著,能聽見程訴在外廳談話的輕微聲音。
各種金融專業的英語名詞從程訴嘴裡蹦出,祁知禮聽了個大概。他大學是在美國讀的金融,這些對他來說不難。
只是程訴在英國待的這幾年,練成了一口純正的倫敦腔,祁知禮少聽到這種口音,稍微有點不習慣。
但程訴平緩的吐字,好像也不失為一種良好的催眠劑,他這會兒真有點困意上涌了。
等到會議結束,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快接近「八」,程訴再次進入內室,輕晃祁知禮的胳膊,叫他起來。
祁知禮睡得不安穩,隱約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睜眼,是五官放大的程訴。
她的聲音不似鬧鐘那樣刺耳,輕柔而舒緩的聲音讓他平靜睜眼,平時大得要死的起床氣今天一點都沒出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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