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被「啪嗒」一聲打開,祁知禮很強硬的把程訴塞進去。
讓她坐他的副駕還委屈她了?
「住哪兒?」
「秋水長天。」
聽到這個地方,祁知禮系安全帶的手頓了一瞬。
「住這兒啊。」
祁成蹊從書房的窗看見樓下祁知禮的車開走,周管家在他身後跟他說。
「小少爺按您的囑咐把程小姐送走了。」
祁成蹊點了點頭,沒有剛才對程訴見面時的從容,臉上浮現出一點異色。
「老周,你說小淑這個時候讓她回來,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周管家沒敢輕易回答。
「是我有愧於小淑和小禮,這麼多年,我瞞下這件事,究竟是對是錯?」
「四太太也是有孩子的人,她會理解您的。」
是嗎?凌淑慎會理解他嗎?
「程訴和年輕的她真像。」
祁成蹊想起祁致堯剛娶凌淑慎那會兒,如今的程訴神態氣質間和那時的凌淑慎真是如出一轍。
那時候祁致堯還年輕氣盛,如今居然過世十幾年了。
「找人盯好程訴的動向。」
祁成蹊收了棋盤上的子。
在祁公館耽擱了一會兒,車開進秋水長天的時候,落幕的黃昏西斜,照得人臉頰發燙。
祁知禮沒開車鎖,程訴被困在副駕。
他開了窗,點了一根煙,特製的菸草味道不重,程訴卻還是覺得嗆,她對氣味敏感。
聽到旁邊人輕咳了幾聲,祁知禮終是把煙滅了。
程訴看出,這和在老宅時的祁知禮,完全不同了,他現在好像有很多話要問程訴,程訴等他開口。
就在剛剛,他的任命通知已經發下去了。
華悅這地方,祁知禮知道祁明彰和祁明均爭執了許久,甚至在祁公館吵了一架。
把華悅給他,有點像把他往火坑裡推,他不知道是祁成蹊的意思,還是凌淑慎或者程訴的要求。
他是不願趟這趟渾水的。
不過他比之更好奇的是程訴。
凌修遠親自送她的事兒,不光祁成蹊知道,祁知禮也知道。
又在今天,家宴的日子,祁成蹊專門請她上門。
「我倒是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舅舅和爺爺都這麼在意。」
凌修遠日理萬機,連她女兒凌若初見他都難,卻專門騰出時間回老宅見程訴,而祁成蹊的書房,祁知禮都沒去過幾次。
「有時候被器重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祁先生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凌淑慎曾說她看人看事通透,程訴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比程訴更明白的,是祁知禮。
祁知禮感覺心口被撞擊了一下,他想到了他父親。
是啊,他父親當年不就是因為太被看重,傳言要被祁成蹊立為繼承人,才落得這個下場嗎?
「你既然知道,卻還要這麼做?」
他終於露出藏在骨底那抹狠戾,質問著程訴。
「祁先生不裝了?」
程訴看得出,祁知禮藏在遊手好閒的面具下的另一副模樣。
的確,他是祁致堯和凌淑慎的兒子,長在祁成蹊身邊,怎麼可能一無是處,那些相信他吊兒郎當樣子的人,才是真的蠢。
「在這個家裡,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祁知禮選擇韜光養晦,為他自己,也為他父親。
程訴並不否認他這番說辭,但……
「一味地明哲保身就是任人宰割了。」
祁知禮長在這樣的環境裡,擁有該有的眼界和格局,但還是太嫩了,沒有經歷過風浪,或者說,有點當局者迷。
這樣的明哲保身,並不是長久之計,等到祁明彰或者祁明均真的長起來,隻手遮天的時候,祁知禮未必不會步他父親的後塵。
他是個太有威脅的人,哪怕如今這幅樣子,也還是不讓人放心。
他有祁成蹊的溺愛,還有凌淑慎,凌修遠和凌澈,以及整個凌家。
程訴的語氣很輕,卻震得人心臟發燙,她的確聰明通透,一針見血。
「但華悅這個地方……」
「這是祁老先生的安排,我只比你早知道十分鐘。」
程訴比祁知禮更出乎意料,凌淑慎大概都想不到這一點。
「難道我在華悅不是任人宰割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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