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去碰程訴的腿。
「不用了。」
程訴擋掉祁知禮伸過來的手。
她呈現出一種略顯緊張的防衛姿態,之前祁知禮的逾越她都不計較,但碰她的腳實在太不合適。
不合適又怎樣,祁知禮對程訴做的不合適的事情太多了。
他就不喜歡順著程訴的意思來,他只順著他自己。
程訴想擋住他的那隻手被他抓住,順勢一拉,他禁錮住程訴的腰身。
「你……」
緊身的裙子本就讓程訴行動不便,再被祁知禮一拉,重心不穩,直接就撲在祁知禮的懷裡。
「你躲什麼。」
溫熱的手心透過絲綢的布料,程訴覺得腰窩發麻,一股莫名電流直達心臟,她猛的一顫。
「祁知禮!」
程訴第一次叫他全名,平日冷漠疏遠叫他「祁先生」的樣子已經不在,比起被冒犯的怒氣,更多的是驚懼。
他這名字被人叫了二十幾年,經程訴口裡說出,還真不一樣。
呼吸交纏間,她掩在妝容底下的面色已經潮紅髮熱。
「不是沒喝酒嗎?怎麼比那天還醉?」
程訴的聲音很小,但祁知禮離得太近,還是被聽到了。
和喝沒喝酒沒關係,他那天也沒醉。
「你怎麼知道我沒喝?」
「剛剛看見的。」
程訴不在祁知禮身邊,但還是遠遠注意著,踐行著凌淑慎的交代,真「看著」祁知禮。
「讓我看看你的腳。」
「你先放開我。」
祁知禮的手越來越緊,程訴幾乎就貼上他了,禮服本就薄,程訴都能感受他的體溫了。
「怎麼了,又不是沒抱過。」
他……他這話像是她和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似的,太讓人誤會了。
祁知禮自顧自的將程訴的腿抬起,發覺腳跟的地方已經有點輕微出血。
程訴下意識的想縮回腳腕,卻被他一把扣住,和剛才扣住她腰身時一樣的感覺沖向大腦。
「祁知禮,你不覺得你很冒犯嗎?」
她實在忍不住出口,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難纏的人。
「不覺得。」
祁知禮輕笑,一點都不知羞恥,反而又靠近程訴耳邊。
「我覺得這是一種調情啊。」
恰到好處的冒犯不叫冒犯,叫調情。
呼出的熱氣打在程訴的耳朵和脖子上,她沒沾脂粉的耳尖紅了,祁知禮看在眼裡。
「祁知禮。」
程訴又一次叫了他的全名,是真有點生氣了,將不要臉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祁知禮絕對是唯一一個。
他收斂了神情,不逗程訴了,冒犯得過了,就是唐突了,這當中的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那雙鞋子不能再穿,祁知禮叫人送了創可貼和新的鞋子來休息室。
不敢再多做什麼,祁知禮在一旁看著程訴整理妝容。
絲質的衣服容易發皺,剛剛糾纏這一會兒,衣服上已經起了痕跡,原本清白的兩個人,好像也不太清白了。
頭髮也亂了,有幾縷碎發散下來,祁知禮本想再替她捋捋,卻被已經行動自由的程訴靈活躲開。
很多事情,祁知禮不明白,但程訴明白。
她不管祁知禮處於怎樣的動機對她做出這些親密的,不合關係的舉動,是對她身份的刻意反抗,還是無意冒犯,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程訴要明白,她在一個什麼位置上,她只是他的臨時助理,她不會在他身邊待太久。
祁知禮長在祁家,是個不簡單的人,程訴和他關係越複雜,給自己惹來的麻煩就越多,她對祁知禮越生疏,對自己才越有益處。
她才否認過祁知禮明哲保身那一套,自己卻執行得很好。
程訴本就是個不喜歡與人親近的人,她對許多人都是一種冷淡的態度。
對祁知禮,更多了一種心理上的迴避,儘管這樣的迴避好像並沒有效果,甚至讓祁知禮得寸進尺。
「你和賀延認識?」
祁知禮想起他忽然想過來見她的原因,聽到冷序南的猜測,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確切答案。
「認識。」
這回答是她一貫的風格,只給結果,不給解釋。
「看樣子你們很熟?」
「我和賀延的私交如何應該和工作沒什麼關係吧,應該不用向祁先生交代吧?」
她不喜歡向人交代自己的私人情感,這是一種隱私,而她很注重隱私,特別是對祁知禮,保持工作關係就好了,少探討私人情感。
但話落在祁知禮耳朵里又不一樣了。
程訴恢復了疏離的稱呼,叫他「祁先生」,卻看起來很親密的稱呼賀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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