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沈周良的秘書請程訴今天一定要陪祁知禮一塊兒,感情是為傅千金提醒程訴,和賀延時間保持距離。
生日宴上那一面,好像很多人都誤會了。
賀延心心念念七八年的白月光可不是程訴,她才不為明月背這個鍋。
「傅小姐盛情不敢推辭,我到時一定備份大禮來恭賀賀先生和傅小姐。」
程訴話里很有分寸,連對賀延的稱呼都換得更生疏了。
話說得完美,可程訴的表情卻不太完美,旁人看不出端倪,和她相處久了的祁知禮卻看得出。
她眉眼之間似乎露出了些遺憾的神態。
祁知禮想,她不是和賀延沒關係嗎?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程訴的確在遺憾,不是在為賀延訂婚這件事遺憾,而是在覺得,明月好像的確沒說錯,賀延這樣家世的人,婚姻確實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她遺憾明月和賀延多年感情終究不抵命運,卻也慶幸明月清醒認知,不至沉淪。
「那我就敬程小姐一杯,替我侄女謝程小姐肯賞光。」
請新郎的「前女友」出席人家的訂婚宴,確實要用「賞光」二字,偏人家還毫不在意的答應了。
沈周良聽得出程訴話里的意思,心裡給程訴打上了一個清醒通透的標籤。
肯清醒果斷的放棄賀延這樣家世顯赫又能力出眾的人,全京城恐怕都很難找吧。
明月是一個,程訴或許也是一個。
沈周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看向程訴。
這頓飯喝的是五十多度的陳釀白酒,以程訴的酒量恐怕一杯都撐不過。
但祁知禮卻眼見程訴若無其事的舉了杯子。
雖然沈周良敬她這杯酒她該喝,但是她對自己酒量沒點兒數嗎,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玻璃小酒杯被程訴舉起,又被祁知禮攔下。
程訴呆愣在旁邊,連沈周良都看過來了。
「她不能喝酒,這杯酒算我替她回敬沈叔叔吧。」
沒等程訴和沈周良反應過來,祁知禮就已經喝了,辣喉嚨的酒液讓他眉頭輕皺。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
祁四少往常可是京城少爺中最不解風情的人,不是沒有人嘗試過往他身邊放人,但沒成功過,絕情到快被人懷疑性取向了。
這可是頭一回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還替她擋酒,沈周良覺得稀奇。
他剛還在想程訴為什麼爽快的祝福賀延訂婚,原來她和祁知禮的關係才不簡單,他聽說程訴是凌淑慎從英國派回來的,這兩人難道還有前緣,凌淑慎又知不知道她兒子對這個助理感情不純。
這一團關係,還真亂。
程訴看沈周良的神情一再變化,看她的眼神也不簡單,大概是又搞出一場誤會了,她忘了告訴祁知禮,她今天是能喝酒的。
祁知禮倒沒察覺到這一層,還笑著回沈周良的話。
「哪裡啊,我一直都這樣憐香惜玉的。」
沈周良聽他胡扯。
「今天找我是為新項目的事兒吧?」
「我初來華悅,新項目的事還要請沈叔叔多關照我。」
生意場上那些交談往來,祁知禮沒做過,但多少年耳濡目染卻也學出來了,程訴記得自己剛工作那會兒,很多東西不懂,都是凌淑慎手把手教的,還不如祁知禮現在熟練。
「我和你舅舅,和你父親,那是什麼關係,這些事都好辦。」
沈周良能做到今天
的位置,受了祁致堯和凌修遠多少恩惠,他自己最清楚了,祁知禮如今找上他,他豈有不幫的道理,他日後還得仰仗凌修遠再往上升一升。
「那就多謝沈叔叔了,我再敬你一杯。」
沈周良愛酒,程訴不能喝,自然只能祁知禮作陪,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微醺,沈周良的話題逐漸往其他方向去了。
「你父親當時也是在華悅,他做第一個項目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當年沈周良在監管局職位還不高,祁致堯在祁氏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時候,沈周良也步步高升。
「哪能想到你也同你父親當年一樣在華悅,你們這次的項目我也看了,做得比你父親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他拍著祁知禮的肩膀笑談。
聊起祁致堯,沈周良的話很多,人到中年,到他這個位置上,更容易回憶起年輕時的人和事。
而正當年輕的祁知禮卻不怎麼接,倒是酒越喝越多。
進華悅後他頻頻聽見他父親的名字,就算旁人不提起,他自己也會想起。
想起他祁致堯當年在華悅該是怎麼一個樣子,又想起十幾年前他是怎麼死的,而他在華悅會不會也會步祁致堯的後塵。
他生出一種又怕又恨的感覺。
白酒勁大,祁知禮喝得不舒服,去了衛生間。
程訴在桌上,沈周良已經醉了,他秘書來把人扶走了,神志不清間還讓程訴一定要來訂婚典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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