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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起,程訴就控制不住臉紅髮熱。

那天也恰好是這個時候,夏日天空被暈染成半透的深藍色,滲著點粉色霞光,地理上對這樣的天色起了個浪漫名字,——藍調時刻。

介於永恆與虛無,融所有悲傷和快樂於溫柔藍色中。

有一瞬間,程訴覺得她和祁知禮的關係很像這天色,處於入夜前,也處於黎明前,不算親密,又不清不楚。

藍調時刻出現的時間很短,那程訴和祁知禮這樣的關係又會持續多久呢,沒有人知道。

回秋水長天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程訴陷入思緒困境後出不來,從醫院的那個晚上,不,應該從更早,從祁知禮第一次親她的時候開始,她就陷入了無措,糾結,和心漾的霧團。

頭髮被半開車窗吹進的風擾亂,零零散散的掠過她清麗的臉。祁知禮修長的指節貼了上來,撥開頭髮,也撥開迷霧。

在餐廳里,冷序南隱晦的說他吃醋了,回想起來,的確有點,他想和程訴親密接觸,但又不喜歡別人和程訴親密接觸,喜歡延伸出的占有欲無解,侵占他全部感官。

「程訴,你知道貼面禮具體該是怎樣嗎?」

「知道啊。」

但程訴不解,祁知禮好端端的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那你教教我,貼面禮該怎麼做。」

「什麼?」

程訴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和Mathieu可以貼面禮,和我不可以嗎?」

祁知禮已經解開安全帶湊過來了。

「你自己說的,沒人會在意的,只是禮節而已,我也想感受感受法國的禮節。」

程訴很想說,他又不是法國人,現在也不在法國,感受哪門子的法國禮節。

可祁知禮就那麼盯著她,仿佛今天感受不到這個禮節,就不會放過她了。

「就像這樣。」

程訴傾身,在他的左臉和右臉各貼了一下。

「是這樣嗎?」

祁知禮擺出一副真認真學的姿態,摹著程訴的動作,對她又做了一遍。

但不是單純的貼面,而是他的唇在她的左臉和右臉各親了一下。

「不是,不需要真親的。」

法國的禮節是不需要真親的,真親的是祁知禮對程訴的禮節。

程訴的臉被唇灼熱了,還認真當著指導老師糾正祁知禮的動作。

「我知道了,是這樣。」

他按程訴講的,再做了一遍。

「嗯。」

回答得很輕,很沒底氣。

這哪是什麼禮儀指導啊,該叫調情才對,那雙桃花眼情絲漾漾,無形的纏在程訴身上。

祁少爺撩人是有一手的,輕易的就能叫人繳械投降,連程訴都不能例外。

她見過這雙眼裡盛著的許多情緒,覺得像此刻一般動情時,最惹人心顫。

程訴真快招架不住,就要由著他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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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輕車熟路跟回自己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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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時機不到吧,戛然而止的氣氛源於一通電話的打擾。

鈴聲連續響了三次,祁知禮的目光很戀戀不捨的從程訴身上離開。

「哥哥哥!你怎麼還沒把我的行李送回來啊!」

凌若初清亮的聲音穿透聽筒,一旁的程訴都能聽到。

她一直知道凌小姐性格活潑,凌淑慎也很喜歡這個侄女,提起她的次數不比祁知禮少。今天雖沒見其人,但聞其聲也能感受到傳言不假。

「我先回去了,你……去送行李吧。」

車門鎖早就被打開,程訴逃脫得很順利,祁知禮根本來不及阻止。

「你那邊的女聲是誰啊?是我的好嫂嫂嗎?」

凌若初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走。

「你們倆怎麼現在還在一起?是不是有情況?」

本來,也許,可能,是會有的,但是這通電話直接把人嚇跑了。

祁知禮覺得他就該把手機關掉,接什麼電話。

程訴帶著一臉潮紅開了房間的燈,空間被暖色的光籠罩,走近窗邊向下望,祁知禮的那輛紅色跑車還停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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