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在瑞士很好,也許很長時間內都會待在那,國內外的事務全都交給程訴決斷。
【另,小禮脾氣桀驁,請替我看好他,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這行字像一盆冷水澆在程訴頭上。
祁知禮目前為止好像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談合作帶項目上手段不算成熟,但也無傷大雅。
恐怕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昨晚和她滾在了一張床上。
程訴心裡莫大的心虛湧上來,凌淑慎讓她看著祁知禮,她就這樣看到了他床上。
她現在好像真正體會到程韻所說從八十米高空墜入深淵的感受,但這不是心動,是一種驚嚇。
因為情慾剛熱起來的心迅速冷卻下來。
「找你房間找了好久,你怎麼不住在主臥?」
祁知禮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去她家這麼久,原來是因為找不到她的房間。
「你怎麼愣在那裡不動?」
程訴站在床邊,聽到祁知禮的聲音也沒有反應,拿著手機僵在那裡。
「出什麼事了?」
她不動,祁知禮就只能主動湊過去。
程訴在他靠近的前一秒,收掉了手機,伸手去拿他帶來的衣服。
「怎麼拿這件?」
「有問題嗎?」
這件裙子很漂亮啊。
「它……不太好穿。」
越漂亮的東西越麻煩,這件裙子上的各種絲帶纏繞得讓人暈眩。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穿。」
這種活兒他還是很願意做的。
程訴「砰」的一聲關上房間門,將祁知禮關在外面了,誰想要他幫忙穿啊,那是幫忙嗎,說成占便宜更合適吧。
被拿來的衣服還殘留著一點體溫,程訴不自覺的去想祁知禮是怎樣打開她的衣櫃翻找,從最底層取出她的內衣和內褲。
此刻,她真的羞澀。
費了些勁,程訴才整理好衣服,看著鏡子裡那些衣服遮不住的吻痕,她又回憶起昨晚的瘋狂。
恍惚間,賀延和她說的那些話浮現在腦海里。
她那樣信誓旦旦的說,她和祁知禮不會走到這一步,可轉眼就到了一張床上。
染了幾分明月的通透與清傲,程訴一直認為,她不要和這些深厚世家的驕縱公子扯上關係,成為某人見不得光的情人。
可她沒學到明月的決心,昨晚的一絲動搖,叫她好像真成了祁知禮見不得光的人。
剛剛她還在想,他們以後怎麼辦。但其實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以後,他們本來就沒有以後。
在懲治段宜清時,祁知禮自己說過,他是祁成蹊的孫子,凌修遠的外甥,京城裡兩大世家孕育出來的天之驕子,未來會有一個和他同樣天之驕子的妻子。
程訴頂多稱一段露水情緣。
她的想法或許有些悲觀,旁人聽了肯定要說一句,至少祁知禮喜歡她。
但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是凌淑慎教她的。程訴和祁知禮之間,隔的不止是身份帶來的巨大鴻溝,還有凌淑慎,否則她怎麼會看見那封郵件後反應
那麼大。
程訴捂住臉,她不敢去深想,凌淑慎恐怕怎麼都想不到,她親自調教的人,出現在了她兒子的床上。
磨蹭一會兒走出房間,祁知禮只圍了條浴巾坐在沙發上,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身體下流,像是才洗完澡的樣子。
裸露的背上紅痕格外顯眼,那是程訴昨晚的傑作。
程訴一時臉更紅了,她不敢看他望過來的那雙眼睛,她怕像昨晚一樣溺在裡面出不來。
祁知禮招手叫她過去,遞給她一管白色藥膏。
「幫我塗一下藥,背後我夠不到。」
她的指甲有段時間沒有修剪,沒控制的又深又重的刮在祁知禮背上,看著倒真有些嚴重,何況是嬌氣慣了的祁知禮。
程訴用棉簽蘸取藥膏。
「你轉過去吧。」
「不用轉過去,這樣就可以。」
程訴被祁知禮拉到腿上,整個人被抱住,她不受控制的想跳起來,又被一把按住。
「這樣上藥比較方便。」
哪裡方便了?程訴想問。這個姿勢意味著程訴必須貼近祁知禮,靠在他肩上,才能看見背後的傷,幫他塗藥,反倒麻煩。
程訴叫祁知禮放開她,祁知禮怎麼肯依,她在他懷裡掙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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