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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訴轉身,與《幻想》正對著的一幅風格迥異的油畫,叫《默哀》,作者是見石。

和Ivor大膽前衛的用色不一樣,《默哀》整幅畫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紗,朦朦朧朧,加上低飽和的色彩,呈現一種憂傷柔軟的姿態,具有很濃重的中式感受特徵。

見石也是個年輕畫家,前兩年拿過青年美術獎,作品價值水漲船高,不過本人一直很神秘。Ivor是個網絡活躍度極高的人,INS粉絲幾百萬,而見石沒有任何的社交帳號,這幅作品是從別的畫廊借過來參展的。

但他的畫作似乎不那麼受歐洲藝術品市場的青睞,在東亞能拍出同級別畫家的最高價,在倫敦卻很少有人問津。

畫展結束,這幅畫不久要運回國。

「我也覺得你會喜歡這幅。」

「為什麼?」

「感覺這幅畫的氣質就明晃晃的寫著你的名字。」

雖然灰調重,初看給人一些消極感受,但細細體會,畫中透露的是向死而生的希望。

程訴雖然看起來冷冷的,可內心裡溫柔就如同畫中不易察覺的希望。

而那幅《幻想》,表現出的是秩序崩壞的絕望。

「Ciel姐,這是MissLing走前交代的,我給你放辦公桌了,那我先下班了。」

「好,我知道了。」

畫廊幾盞昏黃燈光打在畫作上,Lovien下班之後顯得特別安靜。

「我媽給你留什麼了,她不在倫敦?」

祁知禮以為來英國能見到凌淑慎呢,他真的很久沒有和她見過面了。

「嗯,她不在倫敦。」

「那她在哪裡?」

「在瑞士。」

凌淑慎去瑞士已經小半年了。

「她在瑞士哪裡?去做什麼?」

程訴沒立刻回答,散落的頭髮遮住了她猶豫的神色。

「嗯?你怎麼不說話?」

祁知禮問起來就不肯收手,凌淑慎本來與國內聯繫就不多,這次來英國,他就算見不到她,也至少得清楚她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

程訴避而不答的話讓祁知禮心臟驟然下沉。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我媽最看重的人嗎?」

「祁知禮,我再被看重,凌女士也是我的老闆,她沒有義務向我交代她的私事,我也只按她的交代做事,其他的東西我不打聽,否則就是越界了。」

職場上的彎繞祁知禮沒經歷過,

不太明白,可程訴能到今天這一步,就是懂得把握分寸。

「真的不知道嗎?還是我不能知道?」

程訴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自然,但還穩得住。

「我媽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祁知禮已經察覺到了嗎?

「她讓你回國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我不能知道的事。」

好歹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再怎麼稚嫩,從小耳濡目染的那些洞察本事也叫他讀出了一些不對勁。

「祁知禮,你是凌女士的親兒子,沒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只是時機不到,凌女士自有她的安排。」

凌淑慎的病,祁致堯的死,如果有確切結果,凌淑慎肯定會告訴他,可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祁知禮又沒有成長起來,讓他知道,只會徒增煩惱和麻煩。

「可是我很擔心,我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離開待了這麼久的倫敦,在我來英國之前去了瑞士?」

程訴主動靠近祁知禮,冰涼的手落在祁知禮灼熱的眼角,擦去似有若無的淚痕。

「我可以向你保證,凌女士現在很好,如果她出了事,我一定會告訴你。」

凌淑慎去瑞士治病,醫院的緊急聯繫人是程訴,如果她有事,程訴會第一個知道。

現在她的病情很穩定,程訴會定期收到她的郵件通知。

「你一定告訴我。」

祁知禮抱著程訴,頭埋在她肩膀處,想要獲取一些安全感。

「會的。」

於程訴而言,祁知禮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不一樣了。

回到公寓時已經天黑,舟車勞頓後又處理了一天工作,程訴累得要死,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很困嗎?」

「有點。」

程訴其實是個低能量的人,她能咬牙做完很多事,但她也會覺得很累。

「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不要你幫我洗,每次你都弄我。」

在浴室度過的那些精疲力盡的夜晚,程訴並不想在此刻再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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