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師傅操勞,是弟子錯了。」
「鳴玉啊,救人是好事,只是切勿將性命搭進去。你若是沒了,要為師如何是好啊!」
「是弟子思慮不周了。」薛鳴玉垂下眼眸,師傅為了醫好他,費了十多年的心血,他怎能讓師傅再為自己受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醫力了,沒想到自己竟孱弱至此,連推脈換血的流程,都走不完。
想到此處,薛鳴玉不禁問道:「只是那個小女童,她身上妖力擴散極快。若不及時換血,妖力一深入,恐怕她惡病纏身,再難康復。」
譚清玄又吹了吹鬍子,「為師已在冷泉池中投了冰魄玉,那個小女娃身上的血,流動速度現在不及常人的十分之一。你先好好養好身體,再慢慢救她,切勿操之過急。」
「多謝師傅!」薛鳴玉激動道。
譚清玄搖搖頭,這救人心切的樣子,真不知像了誰,藥王谷事務繁雜,自己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只能勞煩非白了。
譚清玄側頭看向一旁,「非白,看好你小師兄,他要是再出事,看為師不扒了你的皮。」
「是!師傅。」齊非白連忙答應。
譚清玄一走,齊非白便湊到薛鳴玉床邊,可憐巴巴地道,「小師兄,就算為了我這一身皮,你也得悠著點啊。」
薛鳴玉嘴角一抿,梨渦微盪,揉著齊非白的腦袋道:「非白,是師兄不好,害你擔心了。」
齊非白走後,薛鳴玉強忍著暈眩,走到冷泉池邊坐了下來。池中的人兒睡顏依舊,髮絲間偶有枯枝纏繞。
薛鳴玉揮了揮手,銀色的復生粉灑下,碧綠的芽嫩黃的花紛紛冒出尖來,襯得她的臉也有了半分的生機。
「你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六年後。
一少女身著鵝黃長裙,端著一笸蘿的草藥,從曬藥場送往碎星院。只是,當她推開碎星院的大門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澆了她一個透心涼。
下落的水珠滾在剛曬乾的草藥上,婉轉晶瑩。
柳如意的手,緊緊捏著笸蘿,她咬牙切齒道,「齊非白!是不是你!草藥都被你澆濕了!」
一個身著白袍的身影從碎星院內探出頭來,正是齊非白。
「草藥嘛,你再去送一回,重新曬過就好了。」
柳如意將笸蘿往小院的藥架上一放,「你自己去送!」「還有,你不要再作弄我了!」
「作弄你又怎麼了?我的小師兄為了救你差點命都搭進去了,我就看你不順眼!我就要欺負你!」
柳如意眼睛一紅,她已醒來十日有餘,醒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她欠薛鳴玉一條命,雷都打不動。當下,她只能看著齊非白,恨恨地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著,柳如意向藥王谷外跑去。
看著柳如意微紅的雙眼,齊非白莫名有些心虛,他連忙追了上去,「喂!你不要瞎跑!你要是跑丟了,小師兄還要來罵我!」
太陽漸漸沉入西山,喧囂盡去,深林之中,逐漸靜謐詭譎。
「喂!別跑了!使不完的牛勁啊你。」齊非白停下來,扶著膝蓋,氣喘吁吁地道。
但柳如意的身影卻沒有停下。
「柳如意!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跑了!快點和我回去!」齊非白只好抬起酸軟的腿,再度追上前去。
齊非白跑了幾步,便看到柳如意不再跑動,好傢夥,總算不跑了。他放慢腳步走上前去,剛把手搭在柳如意肩膀上,卻聽她冷然道,「齊非白,你先回去。」
「柳如意,我都道歉了,你怎么小氣吧啦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別說話,快走!」
齊非白剛要說話,卻見三個黑衣人從林間深處浮現,橫著劍,站在了他和柳如意身前。在那三個黑衣人身後,一團暗影,正在痛苦地□□著。
齊非白將到嘴邊的話全數吞下,他和如意大概是撞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快走!回去搬救兵!」柳如意撂下話,便旋身衝上前去。刀光劍影一時圍繞住柳如意,很快,她的身上便滿是血痕。
呵,再痛,能比得上日日夜夜受妖丹灼燒,筋脈盡碎之痛嗎?柳如意擦掉嘴角的血跡,再度向前衝去。
「柳如意! 你要撐住啊你!」齊非白半點武功也不會,他知道就算留下來也是拖如意的後腿,撒腿就往藥王谷跑去。
一個飛腿掃來,柳如意摔在樹幹上,滾落在地。她吐出一口含著牙的血,只一息便提起氣,又沖了上去。絕對不能讓他們追殺非白,禍害藥王谷,傷害薛鳴玉!
自從醒來之後,柳如意便發現,自己身手極為敏捷,體力、耐力、遠超常人,打不過……她還拖不住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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