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的如意,余瀲山連忙將她護在懷中。
柳如意氣若遊絲,「大師兄,我好痛啊,大師兄,我是不是要死了……」
「楚天舒給她吃了不明之物。」沈澤清簡單道。
余瀲山看向楚天舒,「你給她吃了什麼?」
楚天舒笑的更加癲狂,「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吃了以後,功力可以一日千里!」
余瀲山不再理她,低頭看著柳如意的樣子,回憶突然湧上他的心頭,花溪城街角,他曾遲到一步,這一次,他又……,「如意,對不起,師兄遲到了。」
余瀲山鼻子一酸,竟要落下淚來。
沈澤清趕緊道,「瀲山,別慌,去醫堂。」
醫堂謙渡齋,柳如意嘴角泛青,面色殷紅,體溫迅速升高,拽著余瀲山的衣角,整個人縮成一團。
楚天舒似是脫力,昏厥在地。沈澤清從她身上搜出一個白玉般的小藥瓶,交到了駐地醫師齊非白的手中。
齊非白今日剛到,緊趕慢趕,他終於趕上了終極小比。隱沒在人群中,他偷偷看如意比試了一天,齊非白不住驚嘆,原來使劍的她,是如此光芒萬丈,師兄把她送來……是對的。
如意奪冠後,他本想上前祝賀,猶豫了一陣,還是回了醫堂,誰知,不多時,如意竟被送到了他面前。
只是,白日裡光華灼灼的劍修在此刻卻褪去了鋒芒,只剩下一具快要支離破碎的皮囊。
此時,一顆土黃色的球狀物體,在他的手心中滾動,「是混合了妖氣的丹藥,看如意的症狀……還是殘留了大量妖毒的那種。」
「只有鳴玉師兄可以治,快去請他,越快越好。」
余瀲山正要起身,沈澤清忙道,「瀲山,你陪著如意罷,我去請鳴玉。」說完話,沈澤清已向藥堂外飛去,卷朱劍感受到主人急切的心情,嗡鳴著向深空衝去。
齊非白走到如意身側,以銀針扎入她各項大穴,以緩解她的痛苦,師兄第一次遇到如意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的情況吧。
一盞茶後,薛鳴玉趕了過來,他走到如意身邊,為她按脈。薄薄的虛汗浸濕了薛鳴玉的指間,令他心疼不已,「你們都先出去一下,我可以治,只是藥王谷秘術,不便示人。」
余瀲山當下鬆了一大口氣,眾人相繼退了出去。
醫堂渡厄堂,沈澤清瞥了一眼楚天舒,向齊非白問道,「這位呢?好像看上去沒有如意那麼嚴重,但怎麼也喊不醒。」
齊非白走過來,淺淺把了把脈:「她沒有中毒。」
「她服用了大量含有妖氣的丹藥,應該不是直接口服,是藉助別的載體吸收的。」
「但她短時間內服用次數過於頻繁,本身筋脈又過於脆弱,外加情緒崩潰,現下身體承受不住,深度昏迷了。你們想要她醒來嗎?我可以做到,只不過要她受點罪罷了。」
齊非白忍了片刻,冷冷道,「服用此類丹藥……必會上癮,戒斷好似生生剝下一層皮,這位好歹毒的心,真是害人又害己。」
余瀲山聽得心驚,如意,也會上癮嗎?
沈澤清反應過來,楚南藏在書房裡的大約就是此類丹藥!別的載體,說不定……就是失蹤弟子!
沈澤清告了個辭,連忙趕回玄股殿,去向明心掌門匯報。
醫堂內,薛鳴玉割開手腕,按在柳如意的唇上。鮮血的液體緩緩從柳如意嘴角流下,她太痛苦了,無意中,緊緊咬著牙,不肯開口。
薛鳴玉皺眉,在如意的下頜處使勁按去,柳如意終於微微啟唇。
本能地,如乾涸的土地渴望雨水,如抽芽的枝葉渴望春風,柳如意開始吞咽起來。
火熱的溫度,酥麻的滋味,濕潤的觸感,以及偶爾的刺痛,時不時從腕間傳來。莫名的,薛鳴玉的臉也燒了起來,他好像……也染上了妖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柳如意唇上的烏青退去,身體的高熱也降了下來。薛鳴玉漸漸感到脫力,眼底有暗影冒出,他將手腕收回,抹上一等的冰肌凝露,傷口頓時沒有蹤影。
看著如意的樣子,他總算放心許多,熟悉的暈眩感傳來,他趴在如意的身側,陷入昏睡。
玄股殿上,空無一人,沈澤清心中疑惑。難道師尊,已經連同諸位峰主,開始圍剿楚南了嗎?
楚南府邸,閱尾軒庭院。
明心真人曲仲奚、雲隱真人水依然、無涯真人趙天越、若素蕭冰持劍而立,隱隱與楚南成對峙之勢。
明心真人三人對楚南的圍堵是早有準備,若素真人蕭冰的加入實在是個巧合。
大比結束後,若素真人拉著燕南喬,他的寶貝徒弟終於出息了,他恨不得在諸位峰主之前都炫耀一番,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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