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也順勢從「薛先生」升級。
許玲瓏見狀更怒:「你不要在這裡裝——」
「許玲瓏!在我真的生氣前你有時間離開。」
薛懷躍沉聲警告。
許玲瓏噤若寒蟬,知道薛懷躍生氣不是鬧著玩的,包了滿眼的眼淚離開。
凌舒側身擦了下不存在眼淚的眼角。
卻聽得男人幽然低語:
「凌舒,其實你的人生也可以不過得謹小慎微。」
音量很小,只他們二人聽見。
凌舒僵了半邊身子,她的小心機把戲,薛懷躍竟全然知道,還願意全她的顏面。
第6章 無聲的博弈凌舒還是保持著側……
凌舒還是保持著側頭的姿勢,整理著頰邊頭髮,過了被人了解心思會感動的年紀,她只怕成年人的世界會埋伏著一道又一道算計。
等再抬頭迎上薛懷躍的目光,還是笑意無瑕的一張美人面:
「我不知道薛先生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挺突然的。我不明白。」
她於無聲中退回到了安全的位置,又帶著淺薄的自嘲。
還不肯將內里透出來。
薛懷躍便守著公事公辦的距離,為彼此粉飾:
「我只是希望我未來的妻子可以過得恣意放鬆。目前為止,我和凌舒小姐相處得還不錯。」
凌舒輕輕點頭。
伴隨著薛懷躍的話刺進了她的內心世界,她突然覺得很疲憊,像一瞬間被針扎破的氣球,無力再盈盈淺笑八面玲瓏。
「我還有工作,要不我先送你回家?」薛懷躍看出了她的倦意,指節壓了壓酸脹的太陽穴。
「謝謝薛先生。」
凌舒沒有推辭,是真的累了,片刻後抬眸,又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小白花。
天色漸暗,回凌舒家的路,薛懷躍開得越發熟練和平穩。
一路無話,到了目的地仍然沉默寡言地相望。
凌舒恍然發覺,薛懷躍五官中,是眼睛最為好看。
尤其是當外界的光線愈暗時,他的眼睛更顯得明亮有神,宛如是一對流光溢彩的黑曜石珠子。
吸引著凌舒靠近,去讀懂裡面蘊藏的東西。
似乎被一股魔力吸引,凌舒失神著抬手撫上了薛懷躍的眼眶。
離那對黑曜石珠子近了些。
凌舒又幾乎是馬上地反應過來:
「薛……薛先生眼眶上落了根頭髮絲,我剛剛摘掉了。」
迅速找好了藉口。
「早點休息。」薛懷躍依舊平靜,心照不宣地道別。
分別之後,很多個時刻,凌舒又會想到他當時說她可以不用過得謹小慎微時的眼神,她不想從中解讀出同情或者悲憫,因而產生了沒來由的不快。
最後停在腦海中的是薛懷躍蹙眉按壓著太陽穴的動作,應該是偏頭疼。
現代人工作累到了很容易出現頭痛的症狀。
凌舒記得個中醫世家朋友給的方子,不需要煎服,凌舒考試周頭疼多聞一聞藥包的香味,疼痛便能減輕許多,心也跟著定了。
再跟朋友確認了一下記憶沒有出現錯漏,凌舒便按照方子去中藥房抓了藥,做成了中藥香包,送到薛懷躍的公司。
「秦助理,辛苦你把這個拿給你的老闆了。放在辦公室通風的地方就好,會安神鎮痛,藥不能亂吃,但中藥香包應該不會有問題。」
「凌小姐太客氣了,我幫您去叫一下薛先生呢?」
凌舒連連拒絕,放下東西就走。她就職的工作室最近來了活,忙得不可開交,她要合理分配精力。
中藥香包外表並不十分精緻。
湊近嗅聞了一會兒,薛懷躍卻立竿見影地感受到了胸腔中的阻塞感正緩緩散去,連帶著頭疼也變得不太明顯了。
孟引章混不吝地靠著辦公桌,笑道:
「你趕緊去請凌舒吃飯當回禮啊!回來回去的,不就能天天見了嗎?」
「無聊。」
薛懷躍看似拒絕。
其實只是覺得孟引章的提議太尋常無聊了,他跟凌舒講的是霧裡看花、心意相通。
凌舒最近下班晚,薛懷躍的心意卻即刻需要噴薄釋放。
他找花店定了一株天堂鳥的盆栽,送貨地址填凌舒的工作室,只寫了收貨人姓名,並不附其他信息。
天堂鳥的花語,是自由。
也是薛懷躍對她最大的祝福和希冀。
願她能想她所想的那樣,得到需要的自由與安寧。
事實證明,薛懷躍的心思過於千迴百轉,沒有多餘的信息提醒,凌舒根本摸不著頭腦。
還跟工作室負責人白雨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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