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八百年,衛光用詞那麼難聽,他以為他罵的只是薛懷躍嗎?薛懷躍是姦夫那她是什麼?
薛懷躍按上衛光的肩膀,聲量不高,言辭懇切:
「師兄,你冷靜一點。你和凌舒是分手了七年——不是七天也不是七個月。十八歲時談的戀愛你要用來困住她的一輩子嗎?凌舒開心快樂不是最重要的嗎?」
以為局面會混亂尷尬到底,薛懷躍說的字字句句全在她的心上,凌舒低頭。不是窘迫。是承受了誤解孤單好久,突然被懂得和理解,導致長久的委屈反撲,而她不想眸中的淚光被看到。
衛光抖肩膀,掙脫了薛懷躍的手:
「你別碰我!分手七年怎麼了?她一天是我的女朋友就永遠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怎麼能背著我勾引你的嫂子呢?都是男人,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想法與感受?」
薛懷躍被他的呼喝聲嚇倒似的,囁嚅著喚了聲「師兄」。心裡已經充滿了自得和對衛光這個註定失敗的前男友的憐憫——竟然短短的一句話里瘋狂地在凌舒的雷區里跳躍,他根本不需要發力,衛光都能把事情全部搞砸。
衛光提了拳頭,最終沒捨得打小師弟,轉過頭來急切地找凌舒尋求一個答案:
「阿舒,都是躍躍勾引的你對不對?你知道嗎,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重新給我們一個機會,只要你跟躍躍斷乾淨,我不會揪著一點兒小事不放。你以前說我斤斤計較大男子主義的毛病我都改了——」
「叮噹——」。
凌舒忍耐力到了極點,頂著其他人好奇探究的目光坐立難安,為了叫衛光住嘴她甚至失禮地直接把餐具丟到盤子裡。
「衛光,你這個狀態我覺得我無法跟你溝通,這樣,今天你們師兄弟兩個人好好敘舊吧,我不打擾。」
說罷踩著高跟鞋以快踏出火星子的速度撤離,凌舒甚至想拿包把臉擋住,以後這家餐廳再也不要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衛光起身要追,而薛懷躍占據了出口側的位置,巋然不動,使了巧勁把衛光按在座位上。
衛光雙目幾乎要射出火焰。
薛懷躍不緊不慢地喝茶,嘆息道:
「師兄,你怎麼還沒改急急燥燥亂發火讓凌舒姐姐覺得你不穩重冷靜的壞毛病啊。」
衛光年齡也不是白長的,只是在親近的人面前更偏向隨心所欲,最信任的小師弟的這番提醒同時也是嘲笑,令衛光在憤怒種漸漸回復了理智。
「躍躍,我把你當親弟弟看,你算計我?」
「我怎麼可能算計師兄你呢?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和凌舒姐姐是最近才有的接觸,而那些傷人的話難道不是師兄由著自己的性子說的嗎?」
衛光打量著這個稜角分明帥氣逼人的男人,原來他早已經擺脫了記憶中的嬰兒肥,不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大男孩,而是有自己思想和主見的成年男性了——還會大張旗鼓地對他發起男人之間的爭奪。
衛光對他重申自己的底牌:「我是凌舒的初戀,女人可能會談很多次戀愛,但初戀永遠會占據最特殊的位置。凌舒這麼多年沒再接觸過其他男人,就是,因為我。你們即便訂了婚約也是商業聯姻,凌舒最終會選擇我們的感情。」
薛懷躍笑出了聲:「我看是因為師兄你傷她太深了吧?」
「你覬覦嫂子,不講道義!」
「師兄,在你們戀愛期間我不曾有過半點越軌之舉。可你們實在是分開得太久了,別再翻你那老黃曆了吧。」
衛光還要嘴硬,薛懷躍又直指他的弱點:
「師兄,你這次回北京到底是為了凌舒姐姐,還是聽到傳言後占有欲發作呢?你的愛真沒你想像中那麼真情實感。」
七年了,出於同門道義,薛懷躍足足等待了七年。
無言以對的衛光憤怒地撞開薛懷躍,不歡而散。他還記得,從前薛懷躍要在他女朋友面前露臉吃飯都不好意思,一看到凌舒便害羞慌張地躲到一邊,還能發展到大張旗鼓和他搶人的程度。
而薛懷躍心情很好地咀嚼著沒怎麼被動過的飯菜,很是可口美味。
想了想,給凌舒編輯了一條消息: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師兄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暴脾氣,還好他罵的人只是我,我大不了任他打任他罵。他要是遷怒於你我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凌舒在無語中回覆:
【……沒事,他就是那個臭脾氣改不了的,你別管他。】
好像有什麼不對。在這場三人關係里,薛懷躍似乎成了無辜又懂事的那個,別彆扭扭的。
凌舒又打給了萬事通小葉詢問:
「姐妹,衛光和薛懷躍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嗎?我不是很有印象啊。」
「對啊,你不是和衛光談過麼,這你都不知道?這種事又不是秘密。」
聊到這類人盡皆知的八卦,小葉口若懸河:
「衛光跟薛懷躍有同一個師父,就是許玲瓏的爹。然後衛光去上海發展的那年,是許老爺子被人給算計了,門下弟子也就沒了庇護各自隨緣,比如衛光就去了上海打拼。薛懷躍爭氣,守著凋敝的師門沒挪窩,硬是在行業內做成了第一人,許老爺子臨退休了這才出了口氣。」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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