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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她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唯獨許老爺子,是教科書式的嚴厲大家長,碰頭的日子,能往後拖就往後拖吧。

見縫插針式地見面,說上幾句話,已經滿足不了凌舒被撐大的胃口了。

當晚,薛懷躍頂著夜幕回家後,在門口發現了蹲在拐角快要睡覺的一坨。

「你終於回來啦。」凌舒腿蹲麻了,伸出兩條胳膊讓他拉。

「不是,你是傻子嗎?你就在這兒傻乎乎地等我嗎?你跟我說我會把密碼告訴你的啊。」

薛懷躍又喜又氣,拉著她的胳膊輕輕鬆鬆把整個人攬在懷裡,只騰出來一隻手開門開暖氣。

她發間夾雜了酒氣,還是只醉貓。想來不是一個人喝的悶酒,問題不大。

嘴唇先貼在凌舒的額頭上探溫度,怕她凍到,接著再是親了一口。

「我不敢,我怕打開你家門會看到有別的女人,」凌舒欠兮兮地說亂七八糟的話,歪薛懷躍懷裡軟得像無骨雞爪一樣,沾他的懷抱慵懶得犯困,「逗你的,其實是突然想給你一個驚喜。」

「謝謝,我很喜歡。」

一進門,燈還沒點亮,凌舒的手率先不老實的摸索,在只有月光映照的房子裡讓野心生長,讓衣料與皮膚展開摩擦。

「等一下,燈還沒開呢。」

「別開燈,這樣剛好。」

幽暗適合野心肆無忌憚地滋長,可以讓野獸褪下在人前的衣冠楚楚。

薛懷躍足夠順從,讓凌舒能輕易地把他案在桌邊親吻。她夜視視力很好,是天生的狩獵者,看到了薛懷躍眼底被她吻出的水光,搖盪泛水花,填補著凌舒心中被剜去一塊的黑洞。

他的樣子好乖。

凌舒把手指插入他的發。是很乾淨清爽的觸感,像一叢茂密的青草。

凌舒順著他的鼻樑撫摸,嘴唇,喉結,他好完美,宛如是被雕刻出來的塑像。

有很多的時刻,凌舒會覺得他好到不似真人,於是把耳朵貼上去,聽他心跳,咚咚咚,好比雷聲。

是熱的。是鮮活的。

再到下方的時候,薛懷躍隱忍到了難受的程度,溢出了悶哼。

凌舒捧著他的臉問:

「是工作太辛苦到沒有體力了嗎?」

「不是的,我還可以的。」

為了佐證他說的話的真實性,薛懷躍輕鬆舒展胳膊,抱著她去臥室,換了一片戰場。

他的手在抖。

窗簾的遮光性很好。只漏了一點點輕薄的月光。

使薛懷躍有種回到了年少夢境的不真實感。惶恐的,在暗處窺伺的,恪守著界限的……薛懷躍屏息,輕輕地點在了凌舒的臉頰上,仍然被不真實感包裹。

當巨大的幸福降臨的時候,人怎麼可以又懷疑幸福。

薛懷躍閉上眼睛,怕視覺會騙人,他更願意用其他的感官去感受凌舒的真實存在,讓她的氣息將他無

孔不入地困住。

甘心在愛裡面成為囚徒。

「薛懷躍,你貼貼我呀。」凌舒對他暫時僵直的反應很不滿意。

她這段時間有很多次回憶著他帶給她的快樂。薛懷躍沒有這方面的實踐經驗,很青澀生疏,有溫柔的手,小心翼翼的,無微不至的。

涓涓細流高漲成為一汪迷亂的、高漲的清泉,是一起看過的風景。

凌舒很少主動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對於薛懷躍,她順應心底暴虐地想要霸占、標記某物的衝動。

她喜歡薛懷躍,喜歡和他親密的感覺,為什麼不要他的更多呢?

她抓著薛懷躍的手,讓他可以更放肆地觸碰她的肌膚。

薛懷躍已經分不清他是在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了。

心態更傾向於少年,要在滿心戀慕的女性面前亮劍,體位動作不能等同於心理上的位階。薛懷躍翻身擁吻著她,心裡是知道的,他簡直是匍匐在她腳下的信徒。

「唔。」薛懷躍儘量不把體重落到她身上了,屈膝撐了很大一部分自重,還是壓到了凌舒一點。凌舒感到自己像一隻橡膠的塑料小鴨子,被碰一下就哼唧一聲。

「凌舒……姐姐。」薛懷躍鬆開齒關,喚她,臣服於欲/望,更是在對她投降。

「你叫我什麼呀?」凌舒笑著逗他。

「凌舒姐姐。」薛懷躍又叫了一聲。凌舒在眨眼。沒有像夢境裡的那樣,經過確認便坍塌破碎。他放心了一點,開始更激烈的動作。

「好乖。」凌舒舒服地喟嘆。不用出力氣,手指慵懶地點點他的臉頰,被含住輕咬一口,傳來酥麻。

上次醉酒後薛懷躍也悄悄地叫過一聲。他極力強撐出來的冷淡也好,冷靜也罷,不過是為了有正大光明走到她身旁的機會。

真正可以擁抱,可以親吻纏綿,薛懷躍心甘情願低頭俯首。

嘴唇接觸到她身體其他部位的皮膚,薛懷躍刮過鬍子,可因為她的皮膚太嬌嫩了,被擦得酥癢中帶點點刺痛,還想笑。

「癢。」

薛懷躍叼住她的下唇,虎牙用了三分力氣碾過去,算是提醒她要專心。

凌舒被疼痛激地定定望住他。

他的睫毛在顫抖,他會緊張什麼呢?

再閉上眼睛,能感到薛懷躍在用剝橘子的手法把她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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