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飛機前,衛光給薛懷躍打了個電話過來。
妻子就在身邊,薛懷躍沒什麼可擔心害怕的,料想衛光的鋤頭是沒本事能夠再伸來的,接電話時帶上了笑:
「餵?師兄有事兒嗎?」
衛光說:
「現在我才承認是我輸了。」
愛得隱忍又透徹,衛光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薛懷躍心情很好地笑:
「我本來愛她就比你愛她愛得深。」
全世界最愛凌舒的人裡面,薛懷躍排第一。這點自信,薛懷躍是有的。
「滾,」衛光不想糾結這個問題,「錢還夠花嗎?」
「師兄你問我錢相關的問題那真是自取其辱啊。」
衛光笑罵了幾句。聽薛懷躍還能輕鬆地開玩笑,想來情況沒有特別嚴重,衛光估摸著打了一個符合一片關心的數字到薛懷躍卡上,沒有太擔心。
沒有任何一個重大疾病的治療過程是可以一勞永逸的。
檢查,吃藥,手術,再吃藥,休養,複診……
薛懷躍放下了如日中天的事業,專心只陪護著凌舒。很多事情請護工也可以,薛懷躍不假手於人,因為知道凌舒敏感,膽小,會害怕陌生的人,他幾乎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
凌舒的身體狀況有波動,會生氣,會難過,會記憶衰退和缺失,有不是開玩笑真的一臉茫然地看著薛懷躍的時候,也有幾次發脾氣把枕頭、玩偶、被子一通亂丟。
凌舒嘴上不說,但薛懷躍知道她真正難過自責的點是什麼。
他耐心地俯身把枕頭和玩偶們一個一個撿起來,撣掉上面的灰,連同他本人一起塞進凌舒的懷裡。
講話的語氣聽起來是大實話,又有行業領頭人不可一世的傲氣與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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