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賣得匆忙,價格不算高,不過總算是將那八珍羹需要的東西勉強準備妥當。
這一日阮慕就埋頭在小廚房裡做事。
晚食的時候,她才將用心做的一碗茶粥,和幾道爽口藥膳做好,要送去書垣閣。
想想看,昨日他幫了她,又借她書卷看,有幾句詩的意思她無論如何都不明白,思來想去,為何不請教於他呢,恰好又可道謝。
阮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自己這個妙思而高興。
她一直不敢隨意打擾他,可這次是有緣故的,這緣故很站得住腳,便是婆母問起,昨日不也是說了要幫著整理書卷?
阮慕一顆心跳得砰砰響往那邊而去。
到的時候,剛好竹戒出來,向阮慕行禮後便離開。
論起整個崔府對她態度最恭謹的,其實也是她夫君手下的人。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看不起她的。
裡頭,崔煊沉著無比,揮毫潑墨。
阮慕在外頭等了等,終於崔煊放下筆墨,旁邊的小廝匯報一聲,他抬起浸了涼夜的眉眼看來,阮慕怕他會不高興,正忐忑時,崔煊將方才寫好的東西收起,才叫她過去。
「昨日母親頭疼,你受委屈了....」
「沒有的事,沒有委屈,」阮慕心中甜甜,「謝謝夫君昨日替我解圍。」
崔煊不帶感情地看她一眼,又去身後的書架看了看,回過身來,詫異她還未離開,「還有事?」
阮慕才遞上餐食,「夫君飲食不定時,內里恐有損害,不妨吃一點再做事?」
崔煊眉頭輕輕一皺,
「你不必做這些。」
「我也是無事,夫君不妨嘗嘗?」
崔煊輕微嘆了口氣,「沒胃口。」
「這很爽口的...」
再三的勸說終於耗盡了崔煊的耐心,不耐的目光突然掃過來,阮慕被刺了一下般,剩下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那...我不打攪夫君了,我先拿回去。」她慌忙伸手。
瑩白的拇指上,一道淺淺的疤痕落入崔煊的余光中。
他有些無奈又厭倦,「日後,不必做這些小事。」他又重複一次。
他不是娶了一個廚娘回來,在外頭同旁人無話可說,又沒有一絲進取的心思,日日與廚房為伍,這不是一個世家宗婦當有的樣子。
阮慕垂頭。
妻子照料夫君不是她的職責嗎?這些是小事,那什麼是大事?他希望她做什麼?
突然,阮慕腦子裡就冒出了那位縣主和通判府四小姐,若是陪伴他的事她們,是不是就可和他談談詩書?分析利弊?會否更和他的心意?
她心口一抽。
崔煊看了一眼她低頭垂下的瑩白脖頸,一語不發的人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來。
「粥放下吧,我待會兒吃。」
阮慕抿唇,眼睛輕輕亮了亮,「好,夫君記得趁熱...」
崔煊已經低頭,她剩下的話便噎在喉嚨。
回去的路上,阮慕也不後悔今日惹他不快了,他若再這樣三餐不定,胃指定會出問題,能幫他調養,阮慕很高興。
旁人能做那些事,可她也有旁人做不到的本事呀。
然後又突然懊惱,帶去的書卷竟是完全被她忘了。
每每和他相處,阮慕總是緊張的,其實從前的她,也是很能說會道,性格大方灑脫的,只是面對他...她總是太緊張了。
來日方長,日後,再相處相處,總會好起來的吧。
阮慕離開後,崔煊繼續寫奏章。
他幾乎翻遍了歷史史實,想遍了大儒所有言論,組織起嚴密的論述,邏輯毫無缺陷後,再讀了兩遍改了些許字,直到滿意了才舒了口氣。
順承郡王保先皇登上皇位,可是新帝年幼,垂簾聽政的太后忌憚郡王功勳,更反感他在推行新政中發揮的作用,已然開始動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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