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頭,還有幾個完整的字,明顯是臨摹於他,
「你...」崔煊開口。
阮慕的心都收緊了,立刻為自己辯解,「我按夫君的意思,寫片刻便歇片刻,我有認真練習,很認真...」阮慕越說,越發沒有底氣,因為,即便她都這般認真用功了,卻...還是叫他失望了。
崔煊皺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病了?
「你每日不睡覺?」
「睡的,」阮慕心虛地露出三個指頭,而後更心虛地縮回了一根,「我....每日睡兩個時辰。」
崔煊臉色更沉了。
她還在病中,練字何時都可,何必急於一時。
可是,她的勤奮還是微微觸動了他冰冷的心,尤其對著她瑩白如雪的小臉,滿滿是期待和忐忑,心像是被春風拂過一般,叫他說不出責備的話來,只有氣得想發笑。
「這個橫,」崔煊看過去,就對上阮慕大大的明亮而忐忑的眼睛,他喉頭突然一滯,下意識收起嚴厲的語氣,「寫得不錯。」
阮慕垂頭喪氣,「哦....」
等反應過來他說什麼,不敢置信,
啊?她驚呆了。
「你倒是有天賦,又肯努力。」崔煊抬頭又看了她一眼。
能進步這樣快,想必這些時日以來,她人還病著,可除了睡覺,睜開眼睛就是在練字罷了。
倏地,崔煊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他自己,心中冰河似有鬆動,對著她輕輕勾手。
「過來。」
第15章 他開口,阮慕便心砰砰而跳地挪過去,靠得近了,便可見他修長分明的指節
他開口,阮慕便心砰砰而跳地挪過去,靠得近了,便可見他修長分明的指節有力地握筆,而後在紙上落下一個極其俊逸的豎鉤,清潤的聲音吐字低沉優雅。
「橫你已寫得不錯,這幾個字,臨摹得其實也算好,在閨閣女子中,已算中下等,只是這豎,便要...」
靠得這樣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說話的氣息似也拂動她的絨發,隨著說話的胸腔震動似乎近在耳畔。
心猿不由得意馬....
等阮慕倏地反應過來的時候,崔煊已經寫完,也說完了好幾息,就那樣直直看著明目張胆走神的她。
她臉騰一下就紅了,急忙低頭,硬著頭皮狡辯,「夫君...我方才...沒有聽清楚。」
只是聲音細小如蚊。
空間一瞬安靜,落針可聞。
「嗯。」
來自胸腔的聲音讓阮慕屏氣凝神,再不敢再走神,認真細細聽取,而後便大著膽子又忐忑無比地寫下一個豎鉤,放下筆,再小心翼翼看向人。
「尚可。」
竟得到他讚賞的評價,雖然他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幾無波動。可阮慕自覺她還沒有那樣的本事,可以叫芝蘭玉樹的人為安慰於她而說謊。
那便是寫得當真還可以,方才他就誇她有天賦,又誇她肯努力,阮慕只覺心像是浸在糖水中般甘甜。
「謝謝夫君,那我...便回去練字了。」
崔煊抬頭看她一眼,那明亮的笑臉在日頭下,叫那肌膚宛若透明一般,似乎晃了他的眼,竟叫他倒生出幾分不自在來。
崔煊抿唇不語,值得她那般高興麼?他不解,又幾不可查*地搖搖頭,「嗯,去吧。」
阮慕的步子幾乎是小跳著回去的,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竹戒進來,見公子閉目似小憩,才敢開口打擾,「少夫人回去了,瞧著,人倒是很高興。」
崔煊揉揉眉心,「一貫是不夠沉穩的。」
竹戒知道,適合自家公子的,便是那雍容有度的世家貴女。
「只一筆字,倒還瞧得過去,若幼時便練,以她的性子下些苦工,或能成大器,可惜...」崔煊淡淡開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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