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一愣,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白袍,越發顯得面如冠玉,頭髮沒有束起,只是隨意地披散,給人一種隨意鬆散,卻不敢隨意攀附的雍容矜貴。
「崔大人。」
「今日外邊,可有何事?」崔煊問,為著每日同她多說幾句,他之前便說了,現下他不方便出去,能見的人不多,因此若外頭有什麼新鮮事,須得麻煩阮慕看到什麼事情,便同他說一說。
阮慕一邊抬手,查看他的脈搏,一邊道,「近日城裡十分熱鬧,已經有許多京城的高門大戶的船陸陸續續過來,聽說相府、國公府、侯府、公主府、親王府...都在過來了。」
提起親王府,崔煊微微一愣,然後仔細去看她,阮慕已經把完脈,退開一步。
「崔大人脈象平穩有力,可為以防萬一,藥依舊要再吃兩日。」
崔煊看著她,「嗯,外頭興許會有些亂,現在朝局還不夠穩固,可能還會出一些事.....」崔煊的神色有些恍惚,「從前,那時候更亂一些,那會兒我忙著自己的事情,有些疏忽於你...」
阮慕靜靜地透著淡淡疏離,「崔大人說笑了,大人忙於公事自是應當的,何來疏忽。」
崔煊心口一塞,一時無言。
「那時候,順承郡王府處境艱難...」
「順承親王在邊關得勝歸來,現下已經是親王了,也算苦盡甘來,崔大人自也是放心,不知郡主的病好些了麼,想來,應當是好了的。」阮慕淡淡地說。
若是未好,他又怎會獨自一人來建鄴這樣遠的地方。
阮慕冷眼旁觀,他並沒有帶郡主過來,想來,兩人興許已有了孩子,等日後再一同過來吧。
她覺得很好,並無任何艷羨,也無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第50章 早已是陌路的兩人,鴻溝宛若天塹
崔煊看著她,「嗯,現下他們很好。」
阮慕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便站起來,「大人的藥,待會兒便會送來。」
崔煊張口,「她...」
阮慕已經告辭,「我還是其他事情,希望大人早日康復。」
崔煊接下來的話便被堵住,宛若一個一直蓄水的池子,可卻沒有出口,脹得他憋悶難受。
阮慕直接走了出去,吸了口氣,才慢慢離開。
她知道兩人差距過大,過去很大,現下更大,日後不可能,絕不會有任何更多交集,這樣便很好了。
可或許是過去受傷過,她以為自己已經好了,可原來,當再次提及的時候,用手輕輕按下去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崔煊看著緊閉的房門,一口氣堵在胸口。
他想說,郡主後來的確提及過成親的事情,可是他並未同意,那個時候他無暇得空,也並不曾喜歡過郡主,去郡王府也是因為公事,又因為要瞞天過海,所以默許了外頭的傳言。
應當說,那時候的他,根本無暇顧及兒女私情,對她,也有許多的疏漏,那時候,也只是將她當做妻子,或許那個時候,他娶了任何一個人也都是這樣,只因他的誤會,對她反而還要更差一些。
心底湧起無盡的懊悔。
他從不相信情愛,也不覺得自己會耽於情愛,可是現下,卻覺得自己有些奇怪,這是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熟悉的他自己,看不見她時,便會忍不住想,瞧見了,便在心低生出淡淡的歡喜,若是她同旁人一起,在他知道李昉在這裡日夜陪同的時候,心底又迸發了無法言明的在意。
他覺得自己一貫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好像來建鄴的這些日子後,他的控制能力開始逐漸失效。
「大人...」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崔煊從思緒中快速恢復,默許後,和榮才進來,「這是阮大夫留下的藥方。」
和榮十分不解,莫非大人也想要研習醫術不成?
可那也有許許多多的醫書可看,阮大夫開的藥方哪裡值得大人收起來?
從他過來,阮慕給的第一個藥膳的方子,和榮當時留著,是怕萬一藥方有什麼問題,留一月便已足矣,後來應當扔掉了,可崔煊卻將其拿了過來。
後來,她又開了許多次藥方,連帶著和榮和竹戒的,他也都用各種理由拿了過來。
她的娟秀清雅,又自帶力量鋒芒。
比起從前他所教習的,要好上許多,這些日子,她也練過字麼?
崔煊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字跡,然後便想起了從前,她也曾收藏過他的筆記,那些原本是要燒掉的東西,可她卻視若珍寶。
她離開的時候,還在桌上靜靜放置著,在她手上留了那樣長的時日,可依舊嶄新乾淨,可見她的珍視。
宛若現下,他總忍不住將她寫的東西,拿出來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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