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夫看到您帶來的花和嫁衣,一定會高興的。」而且這次,若非大人,阮大夫和那位周公子也不可能成功脫險,和榮從前知曉阮大夫對公子的痴心,知曉了這些事情,總會有些心軟的,說不定,就原諒了從前的事情呢。
「也許阮大夫就在等著您呢,而且一路上您的傷都沒有再處理過,剛好阮大夫的醫術是極好的,咱們就去請阮大夫救治正好。」
崔煊看著城門,久久無言。
「阮大夫現下應當還沒睡,那位周公子應當也已經回去了,阮大夫和李昉的親事不成,我想,阮大夫對公子您,也不可能完全無情的。」和榮勸道。
「可要備禮,送與那位周公子,感謝他出手救阮大夫?」雖然其實並無多大的用處,可到底是幫了忙。
崔煊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難辨,
「走吧。」
和榮信心十足,自家公子什麼時候這樣深情過,傷成這樣,還親自帶了從前的東西和少夫人最喜歡的東西過來,為了嫁衣付出了那麼多,少夫人一定會感動的,到時候,少夫人還是少夫人。
和榮自然是喜歡阮慕的,比起其他的貴女,他覺得阮大夫就是最好的,好看溫柔醫術又好,還善良,和大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對自家公子充滿信心。
兩人一路步行,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門口,裡頭沒有亮燈,安安靜靜,「難道阮大夫這樣早就睡了?」最新的消息已經得到,阮大夫是安全的,而且也已經被送回來,怎麼看起來好像沒人?
和榮靠近一步,走向小院門口,往裡頭看去,靜靜地,沒有半點人的蹤影,
崔煊上前,蹙眉看了一瞬,輕輕敲門,裡頭還是沒有動靜,又敲了敲,隔壁有人推開門,一個婦人冒出頭,警惕看了眼兩人,「你們...做什麼的?」
和榮前去詢問,那婦人才說,這裡的阮大夫此前被官府的人帶走了,而後就再沒有回來。
和榮不解,不對啊,消息分明就說的,阮大夫已經平安,而且人已經回來了,可是現下....
崔煊臉色有些不大好,
「公子,要不咱們先回去,找大夫來看看您的傷...」
「再查。」崔煊只說了這兩個字。
小半個時辰後,稟報的人才回來,說阮大夫是去了周府,他看著上頭大人那難看的臉色十分戰戰兢兢,這是他的錯,消息竟然出現了錯漏,不過因為因為這只是關乎一個小大夫,而近幾日的消息實在太多,所以出了一點點的失誤,竟然被發現了,大人的要求一貫是極其嚴格的,所以非常緊張。
再看大人遲遲沒有說話,那氛圍更叫他有些難以理解和忐忑無比。
「公子,想來那周公子只是擔心阮大夫,去暫住幾日而已,興許過幾日,阮大夫就回來了。」
不知為何,崔煊的心頭有些不安。
阮慕是安全的,他知曉,可是為何,那股濃濃的不安還是無法驅散。
「大夫已經過來了,您休息一晚,明日再過去見阮大夫也來得及。」那邊也不算近,過去即便是騎馬也要一整日的功夫,公子已經日夜兼程,再不處理傷口,恐怕...
可回答他的只有兩個字,
「備馬。」
「公子!」和榮無法面對那雙眼睛,沉默片刻,沒有辦法,只能出去。
「領十棍。」這話是對傳消息的人說的,那人心頭顫了一下,而後急忙出去,這處罰已經算十分嚴重了,一棍的力道可不小,不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自然認罰,只是不知為何,大人臉色那麼難看。
崔煊翻身上馬,立刻又往另一座城的周府而去。
嫁衣花和泥娃娃都由他親自保管,心跳有些快,他知道,她不喜高門大戶,而他現下已經不是副相,更沒有功名,無需娶長公主,兩人之間的阻礙少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錯了很多很多,現下,他只能彌補,想要見到她,親眼讓她瞧瞧,崔煊握緊了懷裡的東西。
現下的他,其實也是有些卑劣的,他知曉,過去的她曾經愛慕於他,所以帶著過去的東西,希望引得她心軟,希望用她過去想盡辦法也得不到的東西,投其所好,希望可以...求得一次機會。
心情從未如此緊張過,遠遠地,終於已經能看見周府,不再鬧市,反而在郊區一處清幽的地方。
崔煊下馬,心跳還是無法平緩,就算阮阮她暫時無法原諒,沒關係,他還有很多的時候很多的機會,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他會用儘自己的方法和力氣,求得她原諒。
想見的心情分外強烈,讓他竟是難得有些怯意,即便是兩軍對陣也不會膽怯的崔大人,第一次竟然發覺自己也會膽小。
嘲弄了一刻自己,崔煊抬起腳步,遠遠地,周府屹立在那,可不知為何,那股強壓下去的不安又再次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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