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來的不巧,到了學堂,眾人沒有上課,反倒是圍在一起氣氛十分僵,看上去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說你這個錢包是哪裡來的?分明是我的。」一個學生怒道,「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無可奉告。」謝淮岸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那人不依不饒道:「我的銀錢丟了,你這又出現了這麼多錢,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
「你說謝兄偷了你的錢,你可得拿出證據。」金玉樓滿是不服氣的說道,「你一早來什麼話都不說,就翻找謝兄的行囊,我是不是可以說是你栽樁陷害?」
「那你的意思是承認這個錢包是我的了?」對方得意洋洋的說道。
金玉樓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
吳仨出言嘲諷道:「金玉樓,你跟謝淮岸素來走得近,你也知道他不可能有這麼多錢,還有昨晚他鬼鬼祟祟的出去,大早上才回來,不是做賊去了能幹嘛?」
「是啊,昨夜他一晚上沒有回來。」「謝兄平日裡最是節省。」「說起來,我昨晚藏的一個饅頭也不見了。」「大傻春,你昨晚磨牙吃掉了。」
金玉樓急了,趕緊道:「謝兄,你解釋一下啊。」
金玉樓又對常文遠道:「謝兄不是這樣的人,常兄你知道的。」
「我不清楚。」常文遠冷淡的回道。
謝淮岸冷然開口:「錢不是我偷的。」
「那你說你這錢是哪裡來的?若是說不出來,可別怪我報官!」吳仨咄咄逼人。
若是留下案底,必定會影響仕途。
池宴許聽出了個所以然來,原來他給的聘禮被人當做是偷來的,他這可不干。
「鹿鳴書院這麼熱鬧的麼?不愧是未來國之棟樑,一大早便這般有活力。」池宴許跟大家打招呼,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是天邊掛著的新月。
金玉樓見到池宴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道:「池少爺,你快來評評理,昨晚是我讓謝兄去找你拿書的,他肯定不會去偷東西。」
「……」
謝淮岸聽到這話,頓時將目光投向兩人。
若是池宴許開口,必定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不管是說那錢是給他給的,還是昨晚在他廂房裡留宿。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開口阻止,最後又沉默下來。
常文遠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冷哼一聲,看你是要當池宴許的入幕之賓,還是承認偷東西。
「我當然可以證明謝淮岸的清白。」池宴許準備開始表現了,這不是讓夫婿看到自己優點的好時候嗎?
關鍵時刻還得靠他!
池宴許打算迷死謝淮岸,站直了身體,讓人將罪證拿過來。
謝淮岸薄涼的目光看向池宴許。
池宴許目光跟他在空氣中對上,露出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態度,轉頭看向志氣高昂的吳仨,詢問:「你說這裡的銀票都是你的,對嗎?」
「自然。」吳仨雙手環胸,一臉傲慢,「這是我家宗族給我募集參加科舉的錢,還能出錯?」
池宴許點點頭,說道:「你倒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淮岸別過臉去,冷然的從人群中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不用池少爺幫忙,報官吧。」
「那你可得牢底坐穿。」吳仨無比得意。
謝淮岸從學堂里走下去,挺直了脊背,冷淡的回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池宴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饒是他再不會看人心思,讀不懂旁人的想法,也在此刻讀懂了謝淮岸的心思,他就算被人冤枉偷錢,也不想自己幫他,急於和他撇清干係。
他以為他會說出他們成親的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這個事。
池宴許頓時垮起個臉,眉眼陰鬱。
「不用急著走,待會捕快就來了。」池宴許冷聲說道,
「那好啊,立刻把這個傢伙抓走,關進黑水牢里。」吳仨問道。
池宴許目光微眯,周升拿著佩劍在桌上重重一敲,發出一聲振響,道:「肅靜,聽我家少爺說話。」
「荷包拿到我手上,現在還沒有拆開過,大家看到的。」池宴許說著,將衣袖擼起來,露出一雙潔白細長的小臂。
謝淮岸轉頭看著池宴許,眾人也都看著這位小少爺,只見他打開了荷包,當著眾人的面,數了一番,隨後又繫上了袋子。
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動作,池宴許舉著荷包,反問吳仨:「你的意思是,荷包里一張五百兩,四張一百兩,兩張五十兩共計一千兩的銀票都是你的對嗎?」
眾人聽到這個數額,不由驚了一下,裡面竟然這麼多錢。
吳仨也呆了一下,隨後心中狂喜,沒想到自己丟了一百兩銀子,竟然可以從謝淮岸這邊訛到這麼多,立即底氣十足的說道:「自然,這裡的銀子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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