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恍惚間好像看到謝淮岸笑了,不過細看之下,又消失無蹤。
興許那是他發夢了,一切都不太真實。
第16章
回了池宅,池宴許又累又餓,等飯的過程中又睡了過去。
再醒時已是申時,
睡了一下午,等到天色漸黑的時候才醒來。
醒來後,芸兒便來布餐,池宴許慢悠悠的吃著,因為睡得太久,腦袋放空,一時也沒有想什麼,倒是站在一旁的芸兒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說。
池宴許這一頓慢悠悠吃了半個時辰,才勉強覺得活過來了。
等到飯餐撤去,芸兒給池宴許捏了捏肩膀,一邊說道:「少爺,辛苦了。」
「……」池宴許斜眼瞥了芸兒一眼,一句話哽在嗓子裡,不知道該說不辛苦還是別的。
芸兒一雙小手捏著他的肩膀,詢問道:「少爺,明兒休息一日,後天要不要去州府衙門一趟啊?」
「去那幹嘛?我現在見到那個姓張的就煩,不見。」池宴許說這話的時候都懶洋洋的,嘴上說著不見,見著人就煩,實則心裡不見得不開心。
芸兒跟著池宴許久了,了解他的性子,便直白道:「少爺,這事你還真的去,由不得你性子。」
「為什麼?」池宴許坐直了身體,回頭看芸兒。
芸兒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將事情始末到來。
原來是謝淮寶將池宴許給告上了衙門。
「告我什麼,強搶民男?」池宴許緊張道,如果這個案子張征也收了,豈不是要判他們和離。
芸兒立即道:「不是不是,說你在他食物里下毒。」
「哦。」池宴許倒了回去,「那就去唄,也不能讓張征也難做。」
「少爺,你別怕,張大人肯定秉公處理。」芸兒幫池宴許捶了捶肩膀,喜滋滋的說道。
池宴許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半躺著,一邊吩咐芸兒道:「明天在城裡把這個事情宣揚出去,張大人審我的時候多找些人來看。」
「啊,為什麼啊?」芸兒不明所以,難道少爺想要被眾人當樂子看嗎?
池宴許道:「讓你去便去唄。」
池宴許腦袋放空,他在小說里只是個惡毒炮灰,故事劇情是以謝淮寶的視角寫的,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著他。
池宴許只能從一些細枝末節上知道自己和家族的命運走向,張征是個好脾氣的,也是個好官,因為不善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才來這邊當知州,生平最大的夢想便是讓轄區內的百姓安居樂業。
他確實做得很好,平洲城的百姓過得很好。
可是,張征也因為是他的姐夫,得罪了主角福寶,最後落了個貪官抄家的下場。
張大人要審自己的小舅子,是大義滅親還是徇私枉法,平洲城一下子便熱鬧起來了。
甚至還有人開設了賭局,看張大人會如何處理。
古往今來,大家都對看熱鬧充滿了熱情,尤其還是這種在一城一洲隻手遮天的大家族,大家便更是熱鬧了。
張征也得知事情被宣揚出去了,額頭青筋跳躍著,原本只想靜悄悄的審了完事。
更讓他無法招架的是,京城來微服私訪的平南王世子云子衡也知曉了此事,打算來看看張征也審案。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池宴許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著,次日又是白天睡覺,等到要去衙門那日,差一點起不來床。
不過觀眾已經到位,池宴許這位當事人,必須得去。
他眼睛都睜不開,下人們幫他穿了衣服,換了鞋子,擦了臉。
池宴許到了衙門的時候,衙門外面已經圍滿了人,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池宴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時又想不起來。
張征也一身朱紅色官袍,正襟危坐高台之上,他左手邊的位置還有個人坐著,一身月白色的蜀繡長袍,相貌俊朗,飛眉毛入鬢,一雙桃花眼染著似笑非笑的意思,面生的很,能在知州開堂審案的時候坐在高堂之上看熱鬧,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驚堂木一拍,張征也威嚴的聲音驟起:「肅靜,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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