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對勁,若是因為他是個哥兒,那倒是說得通。
「而且我還知道,他快要到那個時候了,我覺得應該帶他下山,配點藥吃吃,壓制一下。」池宴許若有所思,不過那種藥效果一般。
但是總不能讓他跟渣男在一起。
「什麼藥?」謝淮岸情緒一瞬間冷靜下來了。
池宴許挑眉道:「你還沒有叫我許兒了。」
「哼。」謝淮岸冷漠的轉身離開。
池宴許跟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著,兩個人走著走著便繞著寺廟走了一圈,天色漸黃昏,雲霞都被染上了紅色。
遠遠地,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樹下拿著一紙摺扇,在跟一個身著樸素的哥兒說話,臉上笑意正濃,十分邪魅。
「你看,那不是謝淮寶嗎?他怎麼在這裡?」池宴許扯了扯身前的人衣袖。
聽到這個名字,謝淮岸不由轉頭看去,確實是謝淮寶,而那個白衣男人,則是那日公堂上坐在張征也身側的男人。
池宴許此時已然意識到,這人便是原文男二雲子衡。
謝淮岸見他一直盯著白衣男子看,不由多看了幾眼,池宴許評價道:「那個男的,沒有你好看。」
「是嗎?」
池宴許鄭重點頭,謝淮岸不置可否,當做沒有看到謝淮寶一樣,轉身離開。
池宴許撓了撓腦袋,想不明白。
第29章
山裡的粗茶淡飯,吃一兩頓還可以,第三天池宴許便決定接受謝淮岸的建議,打算下山,回去過自己的好日子去了。
不習慣在山裡吃糠咽菜的還有京城來的雲公子。
古鳴寺雖然以最高的規格——每天兩頓飯,招待他了,但是在這裡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還有許多蛇蟲鼠蟻。
雲子衡也決定離開。
池宴許下山的馬車便被雲子衡的馬車堵在了路上,本來山中小道就難通行,他堵住的還是最窄的道,進退兩難。
池宴許派人下去交涉,雲子衡卻不讓。
他倒也不是故意要堵在路上,而是在為難謝淮寶了。
派人去交涉不成,池宴許要親自上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便看到衣冠楚楚的雲子衡,坐在紫檀木雕成的椅子上,拿著把扇子,扇來扇去。
而他對面站著的則是背著竹框的謝淮寶,池宴許過去的時候,雲子衡正在出言調戲謝淮寶,謝淮寶道:「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能羞辱我。」
「怎麼能算羞辱了?你出來賣,我願意買,順便還順道載你一程。」雲子衡挑了一下額角的流蘇劉海,笑容邪魅。
謝淮寶簡直要被氣壞了,上去就給了他一個大比兜子,氣得渾身發抖,怒道:「你好胡說八道,我只是賣草藥,你才出來賣,你全家都是賣的!」
雲子衡身邊的護衛立即想要上前,雲子衡立即抬手制止,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道:「你看你,忍不住摸我,還說對我沒興趣。」
「……」池宴許聽到這些都無語了。
他應該躲在自己的馬車裡,不該在這裡,耳朵髒了。
不過雲子衡也真是賤得慌,被打了還要湊上去,不過他卻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只是對謝淮寶這般。
雲子衡又道:「若是你不上我馬車,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了。」
謝淮寶臉色陰晴不定,又有些動搖,他前幾天就上山採藥,不小心崴了腳,昨天晚上在廟裡留宿,遇上這個風流的公子,見他是個哥兒,就開始出言調戲,輕佻得很。
他今天一早就離開了廟裡,卻因為腳疼,走的一瘸一拐,然後又遇上了雲子衡。
他心裡是想搭個順風車的,可又覺得這人實在可恨。
雲子衡似笑非笑的看他,謝淮寶心中天神交戰。
若是再稍微拉扯一番,謝淮寶便會答應。
只是池宴許看不明白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交鋒,他們現在沉默了,就是他開口的好機會。
池宴許清了清嗓子,打招呼道:「你們好啊,能不能讓我馬車先下山去?」
謝淮寶猛地抬頭,看到池宴許,驚駭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上山禮佛。」池宴許平靜回答。
謝淮寶臉色陰晴不定,這段時間他過得很不好,因為上次把池宴許告上衙門的事情鬧得全城皆知,加上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導致眾人對他的商品敬而遠之,生怕自己也被告上衙門。
導致他的生意一落千丈,東西賣不出去,壞了,父母還捨不得丟,在這個,能吃上一口飽飯都是奢侈,所以他們背著謝淮寶吃了變質的食物,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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