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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搬去書房睡?」池宴許頓時不樂意了,這算什麼?

看他生氣了,都不哄哄他?就要去書房?

謝淮岸回頭看了他一眼,道:「被褥打濕了。」

「哦,我知道了,你尿床了!」池宴許幸災樂禍的嘲笑道。

謝淮岸:「……是水撒上去了。」

池宴許有些疑惑,心道,為什麼好端端的水會撒到被褥上去,隨後便說:「那我讓芸兒給你準備新的被褥。」

謝淮岸幽幽的看了池宴許一眼,道:「不礙事。」

池宴許現在顯然已經忘記自己還要生氣的事情,說:「那你睡在有水的被褥上會感染風寒的。」

謝淮岸將被褥抱起來,放在矮榻上,池宴許又說:「睡這裡不行,你太高了,伸展不開腿腳。」

謝淮岸轉身朝著床邊走去,坐在上面,道:「那我今晚睡床上好了。」

池宴許腦子僵了一下,問:「那我睡哪裡?」

難道要把他趕走,那可不行,他一家之主的威嚴。

謝淮岸往裡面坐了坐,空出一個寬敞的位置,道:「你睡我旁邊。」

池宴許立即拒絕:「不行。」

他還在生氣,不要以為就想這麼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他堅定的記起來自己是在生氣,哪能這麼輕易的讓他睡床?

謝淮岸不確定的看了一眼他,目光微微暗了下來,垂下眼眸,斂下眼底的失落,問道:「真的嗎?」

「我要睡你身上。」池宴許忽然撲了上去,把他壓倒在被褥上。

謝淮岸下意識的扶住他的腰側,問道:「你剛剛在生氣?」

「哼,我現在也在生氣,你把我的九少爺踩死了。」池宴許撐著下巴,近在咫尺的看著他。

「很生氣?」謝淮岸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安撫一樣,溫聲問道,「你當時沒生氣,我以為你在氣別的事情。」

「我事後想起來生氣,踩死了,我就沒有東西玩了。」池宴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謝淮岸抿了一下嘴唇,又問:「那我要怎麼賠你?」

「你突然回來,是不是想我了?」池宴許覺得他的眼睛分外迷人,有些神秘的東西,他看不懂,卻不妨礙他繼續看他。

謝淮岸不回答,反問:「那你了?我看你每天都玩得很開心。」

「……」池宴許還在生氣了,自然不會跟他調情,立即轉移下一個話題,質問道,「你睡我床上想幹嘛?」

「嗯。」

嗯?

池宴許懵懵的,這是什麼意思?

見他呆呆的,謝淮岸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拇指在他臉頰上摩挲了一下,親了親他的嘴唇。

池宴許撫著自己柔軟的唇,茫然問:「你……你幹嘛親我?」

謝淮岸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又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啞聲問道:「這樣賠你可以嗎?」

「!!!」池宴許忽然反應過來,「你想要我玩你?」

「你要用我嗎?」謝淮岸不管他的狂言浪語,說話的聲音依舊冷靜,細聽之下卻藏著什麼讓人無法拒絕的磁性,讓人心裡痒痒的。

「要。」

池宴許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他之前對他說對此事沒什麼興趣,但是親都成了,該做的都得做。

還以為他很喜歡睡在地上了。

天旋地轉的,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了。

他攀著他的脖子,很熱情的回應他。

……

春光泄了一室,兩個人都在清晰的情況下知道了此事的滋味。

舒服了。

半夢半醒間,他靠在謝淮岸的懷裡,回想著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才反應過來,他問你想幹嘛,他說嗯。

這也太悶騷了!

池宴許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感受到有人再給他擦洗身體,他迷迷糊糊的抱著他的手,問道:「那你明天還要回山里嗎?」

「嗯。」謝淮岸應了聲。

「好吧。」池宴許黏黏糊糊的抱著他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天快亮了,謝淮岸在給他上藥,冰冰涼涼的藥擦在有傷的地方,他有些不舒服的哼哼了幾聲,皺著眉頭醒來。

「不舒服嗎?」謝淮岸問道。

「你手上有老繭……」池宴許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抓著枕頭,聲音里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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