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謝淮岸, 他沒什麼異樣,像是覺得有趣一般,念了一遍那個與他名字相似的人名。
「傅淮安?」謝淮岸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嘴角掛著淡笑。
池宴許聽他念這個名字,不由緊張了一下, 生怕他對這個人好奇, 趕緊道了句:「竟然跟你叫一個名字, 不過人特別混蛋,被我教訓了。」
「嗯?」謝淮岸疑惑的看向他。
「不是說他下落不明是我乾的,宴會那日我遇到了一個登徒子, 讓芸兒折斷了他的手,後來才知道他竟然是……武安侯的世子。」池宴許翻了個白眼。
什麼垃圾武安侯, 教出來這麼一個世子,可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傅淮安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來了平洲後, 在水匪的寨子失蹤了, 確實是一件大事。
若是武安侯發難, 指不定會針對慕容謙宿或者平洲搞出什麼事情,在小說里,他是顧連城一派的,就算後來知道了謝淮岸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有表達出任何親情。
池宴許眼珠子轉了幾圈,小表情變幻莫測, 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淮岸沉默的看著池宴許,道:「若是傅淮安死在不妄山,我必定是武安侯府第一懷疑的對象,畢竟是我指使水匪抓走他的。」
「水匪兇惡, 就算傅淮安命薄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顧連城不是跑了嗎?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跑了,說不定是他半路殺了傅淮安,把罪責推脫到我們這邊。」池宴許的懷疑不無道理,畢竟顧連城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
謝淮岸看了一眼池宴許,有些詫異的看他這話什麼意思,隨後有看了一眼旁邊的慕容謙宿,他身為大將軍,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可也十分敏銳。
不過慕容謙宿聽到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倒也沒有繼續待下去,他在這裡只是個局外人,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池宴許推著謝淮岸回到房裡,他坐在矮榻上,將慕容謙宿查到的消息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有關不少他的生平。
他在京城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子,日日流連花叢,在幾個青樓里都有相好,還抬了好幾個不清不白的女子當妾室,跟護國公家的孫女有婚約,但他實在太混帳了,護國公家孫女一直拖著不成婚,這都快十八歲了,退婚之事皇上也不應允。
「人或者屍體都沒有找到嗎?」謝淮岸也正好看到了上面寫的東西。
有關傅淮安的信息倒是詳盡。
池宴許從文案里抬頭,反問道:「誰的?」
「傅淮安。」謝淮岸目光幽幽的,盯著池宴許看著。
池宴許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擺手道:「我幹嘛找他的屍體啊?他跟我無親無故的。」
「那你為什麼要查他的信息?」謝淮岸不明所以,狐疑的看著池宴許。
「我只是看看……要是他們家找你麻煩,該如何應對?」池宴許從手中文書抬起頭來。
謝淮岸似笑非笑,聲音低沉,眼底像是藏著無數難以問道:「那如果真的是我殺了傅淮安了?」
池宴許放下手中的文書,震驚的看著他,訥訥道:「你為什麼……你跟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殺了他了?」
謝淮岸半垂著眼眸,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輕笑一聲,陰惻惻的模樣教人不寒而慄。
他抬眸看向池宴許,面無表情,眸子像是結了冰一般,回道:「怎麼無冤無仇?」
「……什麼仇啊?」池宴許咽了咽口水,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般吧。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立即否認道:「不對,你肯定沒有殺他,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肯定早就告訴我了。」
「?」謝淮岸被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逗得差一點笑了出來,不過面上的表情還是凝重,沉吟道,「我都承認是我做的,你還幫我找藉口?」
「你肯定在騙我,害怕武安侯來找我麻煩,你想要犧牲自己,保全我!」池宴許很快給他找到了理由,肯定是這樣的。
謝淮岸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笑著,他道:「確實騙你的,我沒有殺人,但是……我確實跟傅淮安有仇。」
他本不想將這個事情告訴池宴許的,這是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什麼仇啊?」池宴許問道。
「跟他有仇也不盡然,是他父母。」謝淮岸道。
池宴許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跟武安侯……有仇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沒有繼續回答,池宴許好奇死了,坐到他身邊,將腿架在他腿上,騷擾道:「你別話說一半,你不告訴我,我今晚都睡不著。」
謝淮岸伸手搭在他的腿上,笑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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