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藝術加工,我們說的不好,到時候找個寫書人來潤色一番,反正孩子便是這麼來的,至於你那個夫君,我們把他寫好一點。」顏欽道。
池宴許也沒有什麼心情多問,抱著衝著自己眉開眼笑的孩子出門去逛了。
尉遲宴禮也大病初癒,卻也能走能動了,此時正扶著身懷六甲的金玉樓在院子裡走路,尉遲宴禮生來就是個臭屁冷酷的臉,看上去就不愛笑,人也蔫壞,金玉樓卻很甜,笑嘻嘻的跟他說話的時候,尉遲宴禮眼底也會浸潤出溫柔的神色。
池宴許遠遠的看著兩人,心中泛酸。
「少爺,你醒了。」芸兒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池宴許見到了芸兒,他驚喜道:「芸兒,你們沒事吧?」
「受了點輕傷,不過少爺,我以後不叫芸兒了,我要叫蓉兒。」蓉兒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鬱悶的神色,顯然不是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池宴許頓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麼?」
「少爺,因為小少爺名喚尉遲雲馳,奴婢不能跟小少爺叫一樣的名字。」蓉兒說到這裡更加氣悶了,顯然是她先叫芸兒的,叫了這個名字十八年了。
池宴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的很,一時間不知道在哪裡聽過,問道:「誰是小少爺?」
蓉兒指了指他懷裡的小孩,道:「這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竟然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額……雲馳……」池宴許看著懷裡的小寶寶,他也知道在喊他,頓時衝著池宴許伸手,眉開眼笑歡喜的很。
這名字著實耳熟,不過池宴許昏迷了許久,腦子不太轉的過彎,等到他想多想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臭味。
「什麼味道?蓉兒,你踩到屎了嗎?」池宴許問道。
蓉兒立即道:「是小少爺拉了……」
「……」池宴許頓時手忙腳亂,慌亂無措。
好在顏欽給嬰兒找好了乳母,很快便有人來收拾他了,因著之前孩子來歷不明,不好假手旁人照顧,如今孩子來歷的事情已經搞定,那便不需要藏著掖著。
尉遲雲馳乃尉遲宴許的親生兒子,生於宣武十五年八月十五。
池宴許心情時好時壞的,只要沒有看到雲馳的時候,心情便有些低落,金玉樓很快也生下了個兒子,名喚曦兒。
正月過了,曦兒百歲宴的時候,家中搭了戲台子,池宴許在院子裡發呆,可是蓉兒卻興奮的叫他去,道:「少爺,這是新戲,你一定要去聽。」
「是《西廂記》啊,還是《楊門女將》?」池宴許隨意說了兩個名字。
蓉兒興奮的小臉通紅,道:「不是不是,是《攝政王追夫記》。」
「什麼玩意兒?」池宴許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迷茫,這是什麼新鮮的玩意兒。
蓉兒繪聲繪色的解釋道:「便是老爺們讓寫書人寫的你跟謝公子的故事,還有咱們小少爺,書我看過了,太好看了,我都看哭了,現在已經連在到了三十回了,城中最大的戲班子看中了這個本子,便想要演,今兒個在咱們府上初演。」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有看過?」池宴許坐起身來。
蓉兒雙手叉腰,滿臉自豪道:「這是老爺們安排去做的,我還提供了好多你們相處的細節給寫書人了,我也算是聯合創作者了!想不到我一個殺手,竟然也能進行文學創作!」
池宴許頭疼不已,問道:「你們……你們怎麼沒有告訴我?」
蓉兒道:「少爺,我之前問過你好幾次,你都說沒興趣,不想看,不過你放心,大家都支持你不要原諒謝公子,我也覺得你不該原諒謝公子,總得讓他多吃點苦頭,不然你帶著孩子過了那麼多苦日子,還被家族逐出家門,真是太可憐了……嗚嗚嗚……」
「蓉兒,你魔怔了吧?」池宴許覺得她可能中邪了。
蓉兒嘿嘿笑了笑,道:「我是覺得那個話本寫的實在太好了,肯定會火遍全大越。」
「……」池宴許匆匆起身,朝著院子裡搭著的戲台走去,他眉心不斷的跳著。
好戲正開場,家中人好久沒有來得這麼整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色,顏欽看到池宴許,笑著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道:「許兒坐這兒。」
池宴許順著走過去,目光卻沒有從戲台上離開,他們已經開始演起來了。
看完這齣戲,現場的女眷們紛紛落淚,有人還忍不住上前安慰池宴許兩句,道了句:「許兒,你真是受了苦。」
「啊……不是,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寫,他不是這樣的人!」池宴許炸毛了。
顏欽立即解釋道:「戲劇效果,而且你看這個書生叫季郎臣,那個哥兒叫杜許,跟你們也不是一個名字,你怎麼就能說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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