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轉身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的臉,蓉兒給自己貼了一層薄薄的面具,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普通的模樣,二哥沒有理由會認出自己的啊。
他低著頭往前走,忍不住在想,難不成是自己氣質出眾,一下子就能被認出來。
「嘿嘿,想不到我竟是這般出眾的人。」池宴許傻笑著。
去了一趟衛生間,池宴許磨磨蹭蹭的出來,以為尉遲宴禮必然已經走了,不料回來後,卻發現一樓的大廳來了不少侍衛,中間穿著紅色官袍的男子正在悠哉品茶,他面色冷峻,沉冷的眉眼半垂著,長長的睫毛斂下眼底的情緒,不動聲色高深莫測的。
他十分俊美好,面容比前些年倒是清瘦了不少,但他坐在大廳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沒有人會挪開眼睛。
池宴許看到他的那一眼,心臟便跟著「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再一次復活。
此時二樓的食客像是看到什麼驚奇的東西一般,全都圍在二樓,壓抑著興奮低聲討論著,忽然有侍衛吼了一聲:「肅靜。」
池宴許腦袋空了一下,從大家的討論中知道了,樓下那位便是權傾朝野的謝大人,三年前的金科狀元。
此時,他帶著御林軍來捉拿結黨營私的謝太傅。
眾人靜若寒蟬,不敢吱聲。
尉遲宴禮鐵青著一張臉,對謝淮岸道:「首輔大人,我只是請夫子吃個飯,並無其他。」
「那這些書信是什麼意思?」謝淮岸一把拍下一堆文書。
尉遲宴禮眯了眯眼睛,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般污衊忠良,良心不會痛嗎?」
「我忠於皇上,尉遲將軍跟我說人情?那你將皇上置於何處?還是說,你心中不滿?」謝淮岸站起身來,一字一頓,說話慢悠悠的,威脅的意味卻不言而喻。
尉遲宴禮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來,謝太傅沉默半響,終於開口道:「老夫願意去皇上面前說明一切,謝大人請帶路吧。」
「皇上可沒有時間見你。」謝淮岸淡淡的說道。
池宴許站在二樓,看著他們的針鋒相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他怎麼可以這樣?不能這樣對二哥。
尉遲家根本沒有想謀反,謝淮岸為什麼要這麼說?
池宴許緊張到了極點,想要下樓去,蓉兒卻下意識的拉住了池宴許的手,衝著他搖搖頭。
池宴許正要說什麼,侍衛卻發現了此處的異動,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大人審訊,閒雜人等不得造次。」
謝淮岸目光朝著兩人看來,目光在池宴許平平無奇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蓉兒的臉上,不由擰眉,吩咐左右:「把他們兩個帶下來。」
蓉兒立即鬆開池宴許的手,池宴許慢蓉兒一步,一步一步下樓去。
尉遲宴禮見狀眉頭不由擰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池宴許,此時更加確認這個傢伙便是自己那不聽話的弟弟了。
不過他站在謝淮岸的身後,謝淮岸的目光只注視著扮成小廝的蓉兒,嘴角微微揚了揚,道:「這位小哥,倒是像極了一位故人。」
「大人,小的是大眾臉,看著眼熟也不怪。」蓉兒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謝淮岸冷笑一聲,道:「芸兒。」
「大人貴人事忙,還記得小的名字,不過現在叫蓉兒。」既然被認出來了,那也沒有必要否認,只是她改了名字。
謝淮岸微微一頓,也不笑了,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淮岸身邊的侍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大人對這個娘們感興趣!
「你們剛剛在樓上作甚?」謝淮岸這才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池宴許。
池宴許此時垂著腦袋,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平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若是偏要說有什麼情緒,只能說是:吃飽了困了。
謝淮岸不由擰眉,道:「抬起臉來。」
池宴許抬起臉看他,眼睛中透著清澈的愚蠢,好像在說:抬起臉來幹什麼?
「你是何人?」謝淮岸問道。
池宴許下意識的看向蓉兒,蓉兒解釋道:「啟稟大人,這位是我們家的表少爺,自小痴傻,不會說話,此次跟二少爺來京城,也是聽聞京中有位妙手大夫,希望能替表少爺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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