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門外響起了客氣的聲音:「是尉遲家的表少爺嗎?謝大人已經等著了。」
蓉兒掀開車帘子,道:「這便來。」
池宴許只能將桂花蒸糕悄悄包起來,藏進袖子裡,打算待會再吃,也不知道謝淮岸給他這個「傻子」看病,招不招待吃食?
尉遲宴禮跟金玉樓也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小廝十分客氣的招呼了池宴許和蓉兒進了大門,不過進了院子,便有人攔住尉遲宴禮夫夫,不讓他們繼續進一步,管家招呼道:「二位,大人請你們在花廳先歇著。」
「可是我弟弟……」尉遲宴禮著急道。
金玉樓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示意。
池宴許一路上看著都覺得新奇,怎麼前些日子才下過雪,這裡還有盛放的蝴蝶蘭,看上去美極了,還有這個院子,池宴許覺得十分喜歡,有種回到了自己家的感覺。
蓉兒見著一草一木一花一葉,暗暗心驚,默默地看了一眼池宴許,少爺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院子分明就跟平洲的池家一模一樣。
謝公子這麼多年,還惦記著少爺,少爺也惦記著謝公子,她要不要幫兩個人一把?可是家族的命令,她又不得不聽。
池宴許被那個蝴蝶蘭吸引了注意,過去要看看,發現是上面停了一隻藍閃蝶,見有人飛來,就立即撲騰著翅膀飛在池宴許身邊,池宴許伸手,蝴蝶便停在了他的指尖。
「哇,少爺,它喜歡你。」蓉兒道。
池宴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要說話,便聽到身後有人傳來聲音,道:「動物不知喜惡,你家表少爺穿著藍色的衣裳,手腕上的藍色配飾發出藍色的光,便讓它以為這是它的配偶。」
謝淮岸遠遠走來,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勢,他修長的眸子微微眯著,冷冷的瞥了一眼蓉兒,又看了一眼池宴許,道:「他不過是欺騙了蝴蝶,哪有什麼真喜歡?你說對吧?」
池宴許覺得他在點自己,以為他認出了自己,心中有些慌亂,指尖的蝴蝶也飛走了:「啊……呀……」
池宴許差一點忘記自己是傻子,趕緊補救了一下。
謝淮岸見狀哼笑了一聲,道:「蓉兒姑娘,帶著你家少爺去看病吧,大夫在等著了。」
「好的,表少爺,走這邊。」蓉兒應道。
池宴許被領著離開,好奇的回頭看了謝淮岸一眼。
謝淮岸也跟上了,對上池宴許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即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明意味的。
池宴許撓了撓腦袋,從袖子裡拿出來了桂花蒸糕,遞上去給謝淮岸:「啊……」
謝淮岸不接,看著他。
不想演的。
蓉兒見狀,解釋道:「表少爺讓你吃東西。」
「多謝。」謝淮岸結果桂花蒸糕。
蓉兒見狀鬆了一口氣,便聽謝淮岸撇了一眼池宴許,見他也拿出了個桂花蒸糕開始啃,便問道:「你家少爺是怎麼傻的?」
「說來表少爺也是個苦命人,他從小也是十里八鄉的天才,後來一場高燒,昏迷了四個月,醒來之後便不會說話了,還成了個傻子。」蓉兒半真半假的說道,池宴許從平洲回家,受了傷,確實昏迷了半年之久,只是沒有變成傻子。
但是跟傻子也沒啥區別,這是顏欽說的,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
蓉兒心裡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少爺知道雲馳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會說,只當有個念想。
謝淮岸聽到這裡,目光暗了暗,又問:「那你少爺昏迷期間,一直是你伺候在身邊嗎?」
「當然……不是。」蓉兒差一點說漏嘴,解釋道,「我還得伺候我家少爺了,哪有時間伺候表少爺,表少爺只是這次上京的時候才托我照顧一番。」
謝淮岸沒有繼續說話了。
蓉兒有些糾結,謝大人若是真的對少爺念念不忘,是不是該問一下自己他現在在哪裡?
還是他已經發現了表少爺就是少爺。
蓉兒細細品了一下,他剛剛問的一直是少爺,她答的是表少爺。
池宴許吃光了一塊桂花蒸糕,那張普通又平凡放在人群中都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臉,此時顯得十分憨厚,謝淮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池宴許的身側,蓉兒反倒落後了一步。
謝淮岸將自己那塊桂花蒸糕遞到池宴許面前,問了句:「還要嗎?」
「……」池宴許連忙擺手,一邊搖頭。
謝淮岸默默的吃掉糕點,道了句:「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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