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般,盯著他看,說幾句軟話縱然心中有千番怨氣,也會煙消雲散,細細想來,這好像已經是三年前的記憶了,那時候他不過是平洲城裡別人口中地主家的贅婿,寄人籬下,被池宴許當做備用的男人罷了。
當時他正好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正好需要找個人成親。
或許是別人也可以,這些年,他身邊的狂蜂浪蝶也不少吧。
「哦?那你的誠意了?」謝淮岸示意,侍衛搬來了椅子,他淡定坐下。
池宴許問了句:「誠意……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的朝著尉遲宴禮看去求助,尉遲宴禮道:「謝大人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你直說,你要什麼?」池宴許也怔怔的點頭。
謝淮岸沉沉的眸子盯著池宴許看了半響,冷笑一聲。
池宴許等著他給一個回答,謝淮岸一直沉默著,期間侍衛還送上了一杯上好的熱茶。
「茶倒是不錯。」謝淮岸品了一口,評價道。
「就是城裡鋪子裡隨便買的,你要是喜歡,都送給你。」池宴許大方道。
謝淮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茶水還給別人,道:「你那個猛禽不錯。」
「……」池宴許愣了一下,乖乖托著擎蒼送到他旁邊,但是謝淮岸也不伸手接過去。
他托著一隻成年海東青,胳膊有些酸,見謝淮岸也不要,便問:「你不要嗎?」
「另一隻,三天後來我府上領回去。」謝淮岸起身,抬手拍了拍池宴許的肩膀,說的意味深長。
「能治好嗎?治好還能飛嗎?」池宴許表示擔憂。
謝淮岸側眸看他一眼,隨後吩咐左右道:「尉遲將軍保家護國有功,族中表兄弟也被刺客所殺,待本官查明真相前,全員不得離家,持我手令方可出入。」
「遵命,大人。」侍衛唯謝淮岸命令是從,將尉遲府團團圍住。
府中倒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尉遲宴禮看了一眼池宴許,眼神有些微妙,道:「你不該出來的。」
「我不出來,他不得抄家啊?那雲馳怎麼辦?」池宴許問道。
尉遲宴禮頓了一下,拍了拍池宴許的肩膀,道:「苦了你了。」
「??苦什麼?」池宴許一臉茫然。
尉遲宴禮語氣有些微妙,道:「難道你不知道,謝知追是為了找你來的嗎?」
「為什麼找我?」池宴許心臟忽然停了一下,隨後猛跳起來,所以,他還喜歡我嗎?
「因為他想弄死你,我們一直都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才不讓你出現在他面前。」尉遲宴禮嚇唬池宴許道。
池宴許摸了摸脖子,「不至於吧。」
「你別嚇唬許兒了,其實我們家跟謝兄陣地不合,我們怕他會為了目的不折手段,傷害你和雲馳。」金玉樓解釋道。
池宴許若有所思,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謝淮岸是為了來找自己,家裡人不讓他們相見也不是為了阻止他們。
兩邊都沒有任何阻礙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去找他?
池宴許當即就決定去找謝淮岸,不過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開心,他應該想一點計策。
示弱。
他得示弱,他是被家族驅逐出去的小可憐,現在來投奔二哥的,然後謝淮岸不能抓走二哥,因為這樣他就又會流落街頭……
三日後,池宴許到達了謝府,在書房裡見到了謝淮岸,他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示弱,說了一番不要抓走二哥的說辭。
「哦?所以你二哥若真的行得正坐得直,何必要你來求情?」謝淮岸聽了池宴許的求情,冷冷的反問。
池宴許抬眸,對上謝淮岸冷漠的眸子,難以置信他竟然會如此顛倒是非,顯然就不是二哥做的。
「我只是……」池宴許一時半會沒有想好後招。
謝淮岸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摺子,問道:「你只是沒有想好怎麼幫你二哥開脫,你也覺得你二哥有罪,所以來找我求情,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放過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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