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沉思著,衣擺被池宴許拉了拉,他問道:「你反悔了嗎?」
「去洗乾淨。」謝淮岸甩開他的手。
池宴許:「……有點冷。」
不是很想洗,昨晚才洗過的。
謝淮岸冷眸掃了他一眼,池宴許立即投降:「我去我去,這就去。」
又是沉默了片刻,池宴許還在那踟躇,謝淮岸擰眉,他又問:「怎麼去?」
謝淮岸提著他去了浴池,謝府後院有個天然的溫泉,露天的,就算在冬日,這裡也是溫暖如春,小院子裡花紅草綠的,泠泠的水聲更顯院子幽靜。
池宴許脫了衣服進了池子,發出滿意的喟嘆:「好暖和啊。」
這裡比尉遲府好,洗澡不冷,他悠閒的靠坐在溫泉里的台階上,眯著眼睛開始泡澡,悠悠然的有些忘我,一邊感慨道:「要是再上點糕點美酒就更好了。」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聽到了水聲,池宴許睜開眼,看到對面的謝淮岸也下了水。
他立即反應過來,自己是來伺候人的,不是讓人伺候他的,他朝著謝淮岸旁邊游過去,發現他並沒有拿正眼看他,池宴許試探著伸手,給他捏了捏肩膀,問道:「你要來點糕點和美酒嗎?」
「你覺得光泡澡很無聊嗎?」池宴許又問。
「嘩啦」水聲響起,池宴許被他扯了過去,他腳下一滑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池宴許頓時有些不安了,望著頭頂的青天白日,私下雖無人,但這是露天的好麼?
他打算起身,身後男人的手臂卻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算去哪?」
「我伺候你,坐在你身上不好吧。」池宴許視線到處瞥,周圍應該沒有人吧。
身後的人並沒有給他回答,手也沒有鬆開。
池宴許又道:「我洗好了,我們回屋吧。」
謝淮岸忽然動了,翻身將他壓下。
泠泠的水聲變得混亂起來,揉碎了的呼喊壓抑又低沉。
在溫泉里做了第一次,池宴許說什麼都要吃點上次來看太醫時候吃的青糕,又被他帶回房間壓在床上第二次,池宴許捏著被子,嘀嘀咕咕的說要回家了,等到第三次第四次……
天將明時,池宴許終於可以歇下了,此時他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他合著眼睛,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
謝淮岸不知道去了哪裡,池宴許睡了一上午,還做了個夢,夢見幾年前謝淮岸回來找他,說要帶他去京城看煙火,飢腸轆轆的醒來,發現昨晚折騰自己的傢伙正坐在床邊,逆著光看不清表情,目光暗沉沉的匿藏在黑暗中。
他似乎想伸手來碰他,池宴許迷迷糊糊的,也握住了他的手,臉貼了上去蹭了蹭,十分熟稔的嘀咕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煙火嗎?什麼時候去?」
「……」謝淮岸周身的氣勢瞬間冷了下來,手抽了回來。
池宴許瞬間清醒了,立即坐直了身體,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冷冰冰的人,頓時覺得肩膀都有些冷,立即拖了拖被子,將自己裹上。
「我要回家了。」池宴許看了一眼天色,真是太放縱了,昨日下午來的,現在又天明了。
也不知道雲馳在家會不會又哭又鬧。
池宴許覷了一眼謝淮岸,覺得這個人有點名不副實,那個名自然是小說里的名,不是說他不行嗎?面對湊上來的鶯鶯燕燕全都無動於衷。
現在竟然這麼……這麼放縱,呵呵,這麼個隨便的男人,說不定早就妻妾成群了好。
謝淮岸沒有理他要回家的事情,下一個動作讓池宴許一個激靈,池宴許當即躺在床上,面目痛苦的神色,嗷嗷喊疼。
「昨晚給我弄傷了,有點疼,能不能放過小的一馬?」池宴許可憐兮兮的說道。
謝淮岸臉色陰沉,晦暗的目光盯著池宴許,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宴許忽然想到,記得新婚夜醒來,他也是這般喊疼,估計喚起了他的記憶,在自家受挫的事情。
池宴許立馬解釋道:「不是疼,是……是你太da了……」
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人,就算雲馳在家裡哭的眼睛都瞎了,他都回不去了。
池宴許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上去打算親一親謝淮岸,他別過臉去,起身離開。
池宴許愣了一下,做了個慶祝的表情,不料準備走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池宴許頓時收斂的笑意,像是屍體一樣躺在床上,默默拖上被褥,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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