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岸聲音驟然冷了一個八度,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誰懷了誰的孩子?池宴許頓時又覺得他念念不忘的人不是自己了。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你就這麼愛戴綠帽子?他就是個浪蕩的人,就連那個小孩也不是你的……啊……「謝淮寶話未說完,尖叫一聲。
池宴許透過石窗格子看過去,只見謝淮岸一隻手掐住謝淮寶的脖子,將他提起來,謝淮寶漲的臉色通紅,面露痛苦的神色,張著嘴巴大口呼吸。
謝淮岸眯著眼睛,眼中殺意盡顯,道:「閉嘴。」
「你……要殺了我……嗎?」謝淮寶艱難的問出這句話。
謝淮岸鬆手,謝淮寶摔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
池宴許看不懂這走向,什麼意思?什麼肚子裡有個孩子,外面還有個小孩?
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雲馳是我的孩子。」謝淮岸冷冷的回答,「他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
靠。
池宴許反應過來了,那天晚上餓到肚子疼,來的大夫是個廢物,說他有孕了,當時說的是多久來著?
反正肯定在重新遇到謝淮岸之前,無良庸醫,信口雌黃。
難怪謝淮岸最近都不理他了。
破案了。
「何必自欺欺人了?」謝淮寶嘲笑道。
謝淮岸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池宴許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一下,道:「你們是在討論我嗎?」
他從拱形門走到小院裡,院子裡栽種著竹子,正好遮掩了池宴許的身影,這裡很適合偷聽。
「你……怎麼在這?」謝淮岸目光冷厲,打量著池宴許身上的穿著,頓時明白過來,「你打算逃走?」
不是打算,是已經逃走又回來了。
池宴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謝淮寶頓時來勁了,指責道:「你來的正好,你告訴我哥,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他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我要打算一下,我跟你哥早就和離了,各自可以婚姻嫁娶都說不上是背叛。」池宴許這話一落,謝淮岸如刀般的目光瞬間投了過來,「還有,我這些年根本就沒有別人,至於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沒有。」
池宴許瞥了一眼謝淮岸愕然的模樣,不由的埋怨道:「哪裡來的孩子?你找的大夫是個絕世大庸醫,胡說八道,那天晚上我分明是餓得胃疼……」
「我不信,你分明就是……你是個哥兒,這幾年你發熱期是怎麼度過的?」謝淮寶質問道。
池宴許一聽這話,頓時惱了,問道:「這種私密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想要空口套春宮嗎?」
謝淮寶頓時臉上青紅不定。
「我實話告訴你吧,老子我,這些年帶孩子都帶的累死了,哪有時間找男人,而且那些歪瓜裂棗我也看不上,從始至終,我就看上他了。」池宴許揚了一下下巴,衝著謝淮岸那邊眨了一下眼睛。
謝淮寶更加難以接受,怒道:「我不信,你根本配不上他。」
「行了,我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且不說你們一直是名義上的兄弟,你一直詆毀我,說我放蕩,那自己必然是潔身自好,十分守男德的咯?」池宴許笑眯眯問道,「那你也是哥兒,情熱期是如何度過的?」
「我……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個封建餘孽,憑什麼拿貞操觀念來綁架我,我跟你不一樣。」謝淮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池宴許點點頭,道:「確實不一樣,寬以待己,嚴已律人。」
謝淮寶被氣的臉色漲紅,沒想到自己竟然吵不過一個古代人,一時啞口無言。
謝淮岸在一旁聽著,原本陰雲密布的心情,此時豁然開朗,看池宴許氣哼哼吵架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他一如記憶中的那般鮮活有趣,好似這些年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
「哼哼,無話可說了吧?」池宴許得意的問道。
謝淮寶正欲開口,謝淮岸一聲令下,道:「來人,把謝掌柜請出去。」
「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可是親兄弟。」謝淮寶不甘心的喊道,卻架不住兩個侍衛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真有趣,當不了你的正君又想起你們是親兄弟了,這人好奇怪。」池宴許似在跟謝淮岸說話,又似自言自語,池宴許忽然抬頭問他,「你這個親兄弟,以前就這樣的嗎?」
謝淮岸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所以,你發熱期是怎麼度過的?」
「……」池宴許表情有些許空白。
謝淮岸走近他,低垂著眼眸,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他的有些無措的臉,他又湊近問他:「晚上跟我說,可以嗎?」
「……雲馳了,雲馳是不是跑來這裡了?」池宴許趕緊轉移話題。
謝淮岸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情看上去很不錯,道:「雲馳被你養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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