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小,再不打以後就打不過了。」池宴許贊同的點點頭。
謝淮岸卻沒有接下去,他看著他,依舊如自己記憶般的模樣,樂觀豁達,一副什麼困難都無法將他打倒的樣子。
手忽然被他握住,池宴許愣了一下,垂眸看他。
謝淮岸問道:「這些年,你很辛苦吧。」
池宴許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辛苦是什麼意思,帶孩子很辛苦嗎?
其實也沒有,雲馳就是家裡的小祖宗,所有人都圍著他轉,所以池宴許根本不需要親自帶崽。
此時對上謝淮岸那雙眼睛,他垂下眼眸,低聲說道:「我很想你。」
「對不起。」謝淮岸將他拉向自己的懷裡,在他耳邊說了好幾遍對不起。
池宴許有些暈飄飄的,躺在他懷裡,低聲道了句:「行,我原諒你了。」
如此靜謐祥和的氣氛保持了好一會,池宴許道:「不如,你回屋子睡吧,這裡都不能翻身,睡著怪委屈你的。」
「不用了,你回去陪雲馳吧。」謝淮岸話是這麼說的,手卻沒有鬆開他。
池宴許撐著下巴看他,發現他也正好垂眸看他,池宴許問了句:「胃好一點沒?」
「嗯,好多了。」謝淮岸低聲道。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似乎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凝結著,盯著池宴許的臉,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問道:「你看什麼?」
「沒。」謝淮岸緩緩閉上眼睛,含著嘴裡的蜜餞,直到它沒了甜味,還是沒有睡著。
池宴許悄悄起身,準備回去休息,不料謝淮岸卻睜開了眼。
「你沒睡啊?」池宴許有些尷尬的撓頭,「是不是胃還疼?」
「好多了。」謝淮岸啞聲道,將嘴裡的蜜餞吐了出來。
池宴許解釋:「我要回主屋了,不然雲馳會鬧的。」
謝淮岸微微點點頭,一副虛弱的沒什麼力氣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太脆弱易碎了,他雙眸半眠,看不清眼底的神色,欲睡不睡的。
這人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怎麼幾年不見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了?
之前邀請他一起回屋子裡休息,他不願,但是這個樣子,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裡,夜裡若是沒有人照看著可怎麼辦?
「你還是跟我回屋子裡休息吧,雲馳睡相很好的,不會踹你。」池宴許再一次道。
謝淮岸眼皮子抬了一下,池宴許又道:「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如果你實在想留在這,我就讓……」
「好。」謝淮岸打斷他的話。
額……池宴許話未說話,話鋒在嘴裡轉了一下,道:「那好啊,我扶你起來。」
只是胃疼,並不需要他扶著。
一家三口躺在大床上,並不擁擠。
睡相很好的雲馳一巴掌拍在池宴許的臉上,一隻腳橫在謝淮岸的脖子上,睡得那叫一個橫行霸道。
池宴許卻無知無覺,可能白天實在太累了。
謝淮岸微微起身,將雲馳擺好,替他蓋好被子。
小傢伙睡夢中還在跟人打架,對著空氣出拳:「不許欺負我爹,打你打你。」
「呵……」謝淮岸忍不住笑出聲,捏了捏他的臉頰,真是可愛的孩子。
尉遲家也被洗清嫌疑了,謝淮岸已經派遣密探拿到了大召國和顧連城來往密切的證據,他們意圖在皇上六十大壽上起事。
皇上後繼無人,唯一可能還活著的小孫子,也不知道流落何方,當年南邊戰亂,顧連城秉承著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個,將南邊十三省一歲以下的男孩全都殺盡。
國師預言過,小皇孫尚在人間,天命已變,國運未盡。
而這一切的變數就在謝淮岸的身上,那時候謝淮岸尚未中科舉,國師因泄露天機每幾日便坐化仙去了。
顧連城最近有些等不及了,他的黨羽在近幾年全都被一一拔除,若是再不動手,只怕大勢已去。
潛龍衛這幾日也查到了小皇孫的消息,潛龍衛本是獨屬於帝王才能策使的密探,如今早已聽令於謝淮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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