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李寶福單衣下觸碰到的是趙莊生結實的肌肉,他的氣早消了,他纏在趙莊生腿上細細磨蹭,說:「沒有了,哥。」
同床共枕這麼久,趙莊生自知道李寶福這是什麼意思,於是掐住睡在他臂彎里的李寶福,低頭吻了上去。
李寶福唇被趙莊生輕含住吸吮,唇瓣觸碰時,趙莊生舌尖就仔細地描摹著李寶福的唇線。舌尖始終游離在唇上,李寶福被親的意識模糊,尤其是發覺粗糙大手撫摸著肌膚,他更是小聲呻|吟著抱住趙莊生脖頸說著他想要更多的話。
趙莊生自然依他,輕柔的吻從唇角慢慢向下沿著下頜、喉結、脖頸而後來到鎖骨上。脂膏盒不知在何時被打開,沾著油潤脂膏的中指壓在李寶福點上,那一下讓李寶福連魂兒都丟了倆去,呼吸里都帶著含糊聲音。
像是享受又像是急切,趙莊生又擠進兩指,李寶福氣息顫抖,抱著趙莊生頭雙眼迷離地看著床帳。
「可以嗎?」趙莊生伏到李寶福身上,親吻著他的脖頸輕聲問道。
今夜的脂膏比以往的香,連帶著枕間都是這味道,有些甜膩,卻很好聞,李寶福喘著氣,說:「好。」
蠶賣那麼多錢,夠他們廝混大半月了。
趙莊生吻過李寶福全身,兩人緊緊抱住彼此,如那榫卯契合。淚從李寶福泛紅的眼尾溢出,滑過眼角肌膚時還帶走那上面的細小汗珠,他意識模糊地叫著,趙莊生捏住他下頜,將那些嗚咽吞入自己腹中。
到得最後,趙莊生斜倚靠在衾被上,面對面抱著李寶福。
李寶福哭得雙眼失神,去親趙莊生的唇,氣息交換間,震如擂鼓的心跳聲穿透彼此的血肉。
事畢,李寶福懶洋洋地趴在趙莊生肩頭,有氣無力道:「這次幾回啊?」
趙莊生平勻呼吸,懶懶道:「你四次,我三次。」
趙莊生腹肌上的粘膩沾得李寶福不舒服,他側身一躺,趙莊生順勢摟著他翻身,兩人就又面對面互抱著。
李寶福枕在趙莊生手臂上,說道:「咱倆為什麼不一樣?」
趙莊生扯出枕下備著的布,來回兩下,才意猶未盡的退出,邊擦李寶福邊說:「因為你懶得動。」
李寶福笑了下,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撩撥完趙莊生可就不會管了。只是沒想到床上床下賣力氣的都是趙莊生。
枕間還有脂膏的香氣,李寶福聞著這味道沒有先前那般貪慾了,扣著趙莊生的手指說:「這脂膏味道怎麼跟我們以前用的不一樣?」
趙莊生說:「我今日新買的,那老闆說這個最好用。」
李寶福疲憊地「唔」了兩聲,心道確實好用,繼而在趙莊生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沉沉睡去。
做谷種的稻穀是趙莊生在田裡摔稻脫的,其餘的大部分則是用牛拉著石磙在曬場脫粒。稻穀脫完便是曬,這是李寶福要做的事,而趙莊生則要快速將那稻田上的稻杆燒淨而後放水耕好,開始種秋稻。
稻田要經過犁耙之後,再進行插秧,這些晚稻秧苗得在立秋前插下,否則要影響收成。
幸而這時,是三齡蠶休眠脫皮的時候,兩人能喘口氣種稻。
清晨時分,天不亮,趙莊生提著二十個雞蛋去了楊家,開門的是漢子楊二,他確認父母沒醒,才低聲道:「莊生哥,你可得快些,太陽出來我們家還得去耕田。」
「放心吧,那時候肯定耕完,」趙莊生笑著把雞蛋遞給楊二,說:「弟妹快生了,一點心意給她補補。」
牛被借出去,楊二怎麼也得給家裡一個底,於是大方地接過雞蛋,去牛棚把牛牽出來,說:「待會兒吃完早飯,我去田裡找你。」
趙莊生笑著道謝,而後牽著牛離開了楊家。
將牛趕到稻田邊,李寶福已用鋤頭挖了點地方,趙莊生邊給牛套犁具邊說:「你別挖,我用牛耕一遍很快就好。」
李寶福站在田頭,把分好的秧苗扔到下面田裡,說:「這一畝田怎麼也要一個時辰才能耕好,早知道就買頭牛了。」
趙莊生將牛趕下水田,揮著鞭子說:「等過完年給你買頭。」
有了牛,耕田犁地這樣的話,就不用趙莊生拉著犁、耙的繩子前頭走,而李寶福在後頭推兩人這般著辛苦幹。
若不是因這種晚稻的時間實在緊,趙莊生也不會借牛來。家裡土地多是趙莊生一人用鋤頭點點挖,或是等李寶福身體好些兩人才一前一後地拉犁翻耕。
如今的尚書村,家家戶戶都在為種晚稻忙碌著,田埂上有人挑著秧苗經過時還會跟李寶福打招呼。這片田在坡度很緩的山坡上,上下兩塊都是李家的,上頭那塊趙莊生正在犁,而下頭的便是昨日兩人一前一後耙好了的。
種晚稻常是一家子下田幫忙,小時候身體稍好的李寶福也得跟父母種晚稻,所以等長大了些,身體養好時,也不管身體弱不弱的事了,畢竟這關乎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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