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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這樣的話,李寶福心裡越堵,冷冷道:「也是。若換個人做你弟弟,你也會這樣對他好,說不定會比對我更好。」

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扎在趙莊生心上,他實在不懂,明明方才李寶福對他親昵纏綿得很,怎麼不過須臾就變了個樣?

「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說?」趙莊生壓下喉間的哽咽,說:「寶福,哥哪裡做得不好可以告訴我,不要每次都說這些好嗎?」

「你不想聽嗎?」李寶福是個犟性子,越不讓他說什麼他就越要說,「不想就走啊,我也沒求你留下來,省得每次親近都像要你命一樣。」

趙莊生認真道:「我沒說不想聽你的話,只是這樣的話說多了會傷及你對我的感情。你會不信任我的。」

李寶福面對著冰冷的牆壁,說道:「你不是也不信任我嗎?左右你也從未關心過我,在意過我。」

不過兩句話就抹殺了這幾年間趙莊生對李寶福有過的所有柔情蜜事,近千日夜的溫柔關愛都幾近化成絕望和飛灰。

趙莊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寶福,哥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感受到?」

第21章

李寶福在氣頭上並不答話, 無形的較量在他一人身間展開,他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可就是覺得不舒服。覺得就算換成旁人,趙莊生也會對別人好, 對別人笑, 對別人做所有跟他做過的事。

這一切都不是他原本得到的, 而是李全和王華用性命枷鎖把他拷在這裡而產生的。

枕間沉寂半晌後,李寶福哽著聲音說:「不想感受,你不喜歡待在這裡走就是了。以你的本事和力氣, 去鎮上或縣城找個事兒做, 過清靜日子多容易,何必跟我守在一起。」

「李寶福!」趙莊生沉聲道, 「再問一次, 到底怎麼了?方才我們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哥哪裡沒做好,你說我一定改。」

強勢的逼問在李寶福嘴裡是問不出答案的,他只會咬緊牙關, 把心酸委屈全部吞進去,獨留趙莊生一人著急。

趙莊生也確實急了,他頭次把生悶氣的李寶福翻過來,健壯有力的長腿壓住李寶福的腿,繼而鎖住他掙扎的雙手,一手按過頭頂,一手掐著李寶福的下頜, 冷冷道:「說話!」

這般強迫下,李寶福仍是不說,只望著床帳, 可趙莊生粗暴的手段已讓他積攢片刻的心酸溢出眼尾。

趙莊生看著李寶福倔強不肯服輸的臉,心裡火氣就更大,可懷裡人淚水充盈雙眸的樣子又讓他的鐵石心腸瞬間軟化,不知他有多少的無奈和憤怒都在這無根水上消失殆盡。

趙莊生吻走李寶福的眼淚,語氣是那般柔和又虔誠:「寶福乖,到底怎麼了?跟哥說好嗎?」他的唇緩慢又真摯地移向李寶福的眉心,「上次不都答應了哥,生氣歸生氣,但不能不理哥。」

「你不說,哥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醇厚低沉的嗓音夾著濃烈的情感一下一下砸在李寶福心上,他看向趙莊生的雙眼,只在那焦急無措又滿懷濃烈的眼裡看見了自己。

「你不關心我……」李寶福終是在那焦急與無措眼神里軟了脾氣,「也不喜歡我。」

「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趙莊生急忙辯解這句,然後面那句他磕磕絆絆,還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喜歡……你,誰說不喜歡你了?」

「沒看出來,反正你每次都不關心我,」吵架吵到這時候,李寶福已不在意這話對不對了,直接就套在趙莊生身上,「每次……」

「哪次?」趙莊生不依不饒地問。

這次是李寶福磕磕絆絆了,重複道:「就……就每次。」

趙莊生似是無奈:「淨會冤枉人。」

李寶福吸了下鼻子,話里夾著濃重的鼻音:「我不管!你就是不關心我,不愛……」

趙莊生實在不想聽李寶福在這兒說氣話,直接俯首堵住他的唇,起先李寶福還想掙扎兩下,但後面亦沉溺於這個吻。

來不及咽下的津液順著李寶福唇角流下,被禁錮的雙手由趙莊生引到他的脖頸上摟住,歉意話也在這時流出:「不要氣哥了好不好?有什麼說出來,我一定改,寶福。」

唇分時,兩人唇間亦有銀線相連,趙莊生用鼻尖蹭了蹭李寶福的鼻尖,溫和道:「還生氣嗎?」

李寶福雙頰緋紅,囁喏道:「生氣。」

趙莊生說:「氣什麼?說出來。」

怒火都融化在了那個吻里,李寶福緩好心神,說道:「方才你為什麼去數小木箱的錢?明明都到緊要關頭了,進來不就行了嗎?」

趙莊生一愣,顯然是沒料到這激起李寶福生氣的點子竟是這個,說:「我是怕你不願意,畢竟每次咱倆做這事,你都會問這箱子有多少錢,我以為你不想的。今日我便想著在做前數一下,這樣不破規矩。」

李寶福說:「我每次問你還不是因為,你次次都拿著箱子跟我做事。我以為……」他垂下眼眸,被趙莊生親吻得紅潤的嘴唇幾近抿成一條直線,「以為你心裡只在乎那個箱子,從不在乎……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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